周梟眸光掃過那細白指尖捏著的銀針,挑眉,「扎一次夠嗎?」
衛瑜然險些氣結。
周梟怕她反悔,「來,扎,你不許反悔。」
衛瑜然咬了咬下唇,威脅性狠狠瞪他一眼,隨後用勁紮下去,只是她忘了這男人練武,平日裡手握兵器多過看書,指腹上的皮膚比別人要粗糲厚實一些。
她扎不進去,試了兩次後有了放棄的念頭,算了,動刀流血向來不是她想看到的。
然而就在她打算放棄時,突然一隻手握住她的手,用力往下深深一紮。下一瞬,眼前周梟的指腹頓時冒出血珠,越來越大,她心頭一跳,鬆開手,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看向面不改色的周梟。
「你瘋了嗎?!」
這個深度遠比她刺繡不小心刺到還要深!
周梟看到她深深擔憂的面容,這才知道原來她方才說的都是虛張聲勢,嘴角無端翹起,「衛娘,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話音剛落,目光所及,衛娘掏出了手帕給他擦去上面的血珠,又捂了捂,試圖把血擋回去。
許是一直在冒,沒有止住的跡象,她有些著急了,一咬牙竟放到嘴裡含/住。
周梟渾身一震,他的眼前是一個女人垂著長睫正在給他止血,櫻桃朱唇不嫌棄地含/住他平時粗糙慣的一截手指,指腹觸碰到濕/濡的舌/面,以及輕微的吸/力,雪白鵝頸隨之吞咽起伏。
周梟眼神一暗,喉嚨發緊,好似她含/住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他的……
腦海剛冒出來那個情形,潛意識就讓他狼狽壓下去,不允許褻瀆她。
「衛娘……」嗓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周梟發覺自己不對勁,將手抽了出來,瞥到衛瑜然不解地凝眸望過來,那副神情又魅又純,兩股極致的風情在她身上融合得出奇地和諧,秀口微張,顯露詫異。
方才被壓下去的幻想再現,周梟面不改色繃緊面容。
「議事堂還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他匆匆找了個藉口,轉身離去。
衛瑜然站在原地,攥緊還沾著他血跡的手帕,愈發不解,這男人到底什麼毛病?
突然過來,又突然離開。
衛瑜然撿起地上的針,針尖還殘留一絲血跡,她抿了抿舌尖,果不其然嘗到一股鐵鏽味,方才都沒怎麼留意,這會反應過來了,她皺眉趕緊咽了下去。
許是潛意識一直在告訴她喝的是生血,竟有點反胃。
餘光瞥到自己的指腹,頓時想起方才她也被針尖刺了一下,周梟也含住了她的手。
現在想來,他口腔熱得不像話,舌/面粗糙硬是吸/幹了表面的血珠,跟野狼舔犢沒什麼兩樣。
鐲子滑落至腕骨凸起處,這細微動靜把她注意力吸引過去,衛瑜然靜靜看了它好一會,這清透細膩的質地,還是一塊淡紫色的鐲子,襯得她手腕又細又白,更重要是它散發出來的清貴氣質。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人一戴上,即便是不懂的人都曉得這是個尖貨,其他夫人小姐都未必有呢。
周梟方才說多少兩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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