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聽到裴問禮說「奉陪」,他心裡就極度不爽。
為什麼不拒絕?為什麼不甩袖離去?
扶川茫然地聽完一切,暫且放下心來,原來這人有心愛之人,但是他還是隱隱感到不安。
說是有心愛之人,一舉一動卻和小將軍這麼親密。
「三位公子,要來歇歇嗎?」一位老鴇的出現使封長訣有了逃離的藉口,後者連忙移開視線,勾起嘴角道:「好啊,你們這兒的頭牌是誰。」
「呀,公子好眼光,玉蘿姑娘不僅是我們樓的頭牌,放眼在京都,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老鴇見他們是富家子弟,諂媚地笑笑,目光飄向封長訣身後的人,「我們玉蘿的姿色能和這位公子一較高下。」
裴問禮沉默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看向封長訣。
後者嘴角一翹,想起剛才在花樓之外被裴問禮說破的事,意味不明地說道:「看來裴大人也不是什麼絕世之姿,不然怎麼在這煙花之地,也能找到一較高下之人呢。」
裴問禮垂下眸,黯然神傷。天氣分明溫熱,心上卻涼意四起。
以前的封長訣怎會拿他和別人比較,也不會說這麼傷人的話。
真折磨人。
「不能我一人享樂啊,麻煩給他們也安排幾個。」
裴問禮和扶川幾乎是異口同聲:「不必了。」
扶川乾巴巴地笑道:「我修道之人。」
封長訣揚起眉,張揚肆意的目光看向裴問禮,後者淡定地解釋:「我不舉之身。」
???
封長訣:「……」
老鴇:「……」
在旁走動偶然聽到的客人、姑娘們:「……」
什麼鬼?!
一個道土,一個不舉,被人帶著來花樓?!
前者封長訣能解,但後者這個說辭,封長訣這輩子都不會認同,首先他的屁股不會。
「開什麼玩笑。」
封長訣震驚良久,最後吐出這麼一句話。
還是老鴇久經風霜,她勉強收拾好神情,主動熱場道:「沒事,賤妾找幾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奏曲歌舞,伺候他們便是。」
封長訣這輩子沒在花樓這麼丟臉過。
從容自在的封長訣在包廂待了一盞茶工夫才找回自已。左右兩個姑娘,一個為他斟酒,一個餵他果子。
扶川一臉尷尬地窩在一邊,歌舞他根本看不下去。他看向旁邊的矮桌上的人,後者低著頭喝茶。
他算是搞懂了,他倆應該沒什麼關係,直呼姓名,應當是兩人有仇,而不是另一層親密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扶川想先告辭,轉眼看向封長訣身旁伏貼的姑娘們,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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