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刮的是西北風,寒風捎著雪吹往西北大地,飄灑在草原上。
一記身影在蒼茫大地上,遠遠數十米有一行人,他們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後面,在雪地里艱難行走。
「封長訣!你傷還未完全好,不如先回營吧!」白虎用手臂擋住刺骨寒風,視野被遮住,但勉強能看見前方的封長訣小半個身子被沒在雪中。
前方的人固執地走,沒有停下腳步。
白虎焦急地想加快腳步扯住封長訣,被青龍攔下來,後者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低聲道:「他在自責。」
「可是這根本不是他的錯啊!」白虎難受地說道,他微微嘆息,「這事誰說的上來呢,匈奴人進犯邊境本就是隨心而定。扶川,你去勸勸他。」
扶川跟著走大半天了,他又不常訓練,全靠一口氣吊著走這麼遠,被白虎這麼一說,乾脆不走了,大大咧咧地坐在雪地上。
「要我說,他不會有事的,倒是我,馬上就要有事了。」扶川累得張開雙臂,往後仰倒。
白虎更加為難,這邊扶川又走不動了,那邊封長訣孤身一人要去前方陣線。
「你留下,我去。」青龍忽然說道,他能看出白虎沒什麼力氣了,畢竟木假肢戴著也很費力。
說完,也不等白虎說話,拔腿就往前走去。
白虎一臉疲憊不堪之色,無力地攤開四肢,重重地躺倒在了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中,任由雪點打落在他的面龐上。
「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封長訣前腳剛走,阿拉坦部就來突襲。」白虎偏頭看向呼出熱氣的扶川。
後者咽下一口氣,緩緩回道:「說過千百遍了,赤膽營有奸細。」
白虎嘆氣,一方面他知道這件事八成是奸細在搞鬼,另一方面他又不願意相信,他生活多年的赤膽營有奸細。
「這個奸細來頭還不小。」扶川感慨萬千,他頗為煩躁地說道,「封長訣真是,重情重義。」
「沒辦法,小卿這孩子打小就和他親,小卿身子瘦小,在營里受欺負也是封長訣幫他打回去。他可是封長訣的小跟班,封長訣也說過,會護他一輩子不受欺負的。」白虎苦澀地舉起右手臂,望著木肢上精細的紋路,心酸道,「這孩子熱心腸,木肢也是他幫忙製作的。」
「嗤。」扶川用手肘支住後腦勺,以免凍到他熱乎乎的頭,不滿地說道,「他也太多在乎的人了。」
白虎苦悶的心情被扶川一番話擱置在旁,他笑著解釋道:「這就為何有那麼多人喜歡小將軍的原因。你喜歡他,就會被他在乎。」
扶川別過臉去,無奈道:「我領悟過了。」
「他這個人啊,最大的優點和缺點,就是感情用事。」白虎苦悶地笑笑。
那日封長訣一身傷痕連夜趕回北疆,倒在他們營地前,白虎就猜到了,他去幫千百查曼陀花把自已搭進去了。
一周後又聽到皇帝駕崩的消息,白虎明白封長訣又被人拉到局中去了,他就越發猜疑,覺得封長訣那身傷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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