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寢屋的門緩緩被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鳶尾定睛一看,裴問禮身上隨意地披著一件外袍,頭髮也沒有束起,顯得有些凌亂。
「大人!」
鳶尾雙手扒開金保擋住她的手,小跑過去,金保嘆了口氣,轉身看向他們。
「大人,屬下有事……」
「噓。」裴問禮伸出手指放在嘴唇前,有意無意地往身後寢屋看了眼,「他還沒醒。」
鳶尾愣住,忽然明白金保為何要攔住她,一瞬間臉就紅了。
「說吧,有什麼事。」裴問禮語氣溫柔,鳶尾差點沒敢認,他們大人被奪舍了嗎?難道這就是愛的滋潤嗎?!
「就是……」鳶尾好奇地想往屋內看,被裴問禮不著痕跡地擋住視線,她連忙低頭說正事,「韓神醫的醫館處交代下屬送來帳單,總共六十兩銀子。」
「這些小事交給金保就好。」裴問禮轉身往膳房走去,鳶尾停在原地。
她還不是怕韓神醫這個奸醫會行詐騙之事,想了又想,她跟著大人去到膳房。
「大人,你還會煮粥啊?」鳶尾震驚地看向裴問禮,後者洗淨手準備熬粥。
他舀米時不忍怔住,這次做的粥封長訣會喝嗎?
等封長訣醒來,怕是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裴問禮苦笑一聲:「以前為了他學的。」
鳶尾不免感嘆,實在沒想到,他們在外雷厲風行的大人,竟然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
封長訣醒了果真沒擺好臉色,他花了好久才勉強接受自已被壓的事實,全身無力,甚至後面隱隱作痛。
他氣得要炸,裴問禮弄這麼一套,就是想把他關起來欺辱嗎!
「你大爺的!」封長訣氣得罵髒,身上肯定一片狼藉,偏偏被鎖著還沒法大幅度的動,他恨不得想咬死裴問禮,「痛死了。」
「痛嗎?」裴問禮將粥放在床邊小桌上,皺眉道,「可是我昨夜聽你說,很……」
「閉嘴!」封長訣惡狠狠瞪他一眼,後者悶悶一笑,竟然真的想看他痛的地方,封長訣慌亂道,「你又不是大夫,你看得明白嗎?!」
「見諒,我第一次,不太熟練。」裴問禮看他倉促的樣子,被逗得笑出聲,話里完全感受不到歉意。
封長訣震驚片刻,很快,他臉色一沉,冷聲道:「你騙誰呢。我勸你早把我放了,被阮家人知道了,我倒無所謂,但你,怕是要清譽全毀。」
「北疆果然不通音信。」裴問禮眼眸一晦,低聲道,「我沒成親,阮家婚事我推掉了。」
「你又何必推掉。」封長訣怔住,苦悶笑笑,「再說,走了一個阮家,還有那麼多家姑娘。我們不可能的,你不如早日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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