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如實道:「他讓我砍,我就砍了。」
「合著不是你的手臂。」封長訣撒開拿木手臂的手,無奈地看向白虎,「你真捨得啊!」
「不聊這個,你快告訴我,這人是誰!」白虎立刻轉移話題,又指向扶川。
「能是誰,我在余州認的好兄弟。」封長訣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執著於問扶川。
「好兄弟啊,那沒事了。」白虎放下心,又走回桌邊,朝扶川做了個鬼臉,「我還以為又是一個裴問禮。」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時,封長訣還是猝不及防地心上一顫,尤其是從他人耳中聽到。
「當時在隴西一帶,我就覺著他對你有情,還是互相喜歡,你們現在怎麼樣了?」白虎句句扎心,因為背對著白虎,他看不清封長訣的神色。
但青龍看得一清二楚,封長訣臉色不好看,他立即遞給白虎一個眼神,後者接收到眼神飛快轉話頭。
「走走走,我們喝酒去!」白虎呆板地提起右手臂,直直地斜在封長訣後頸處,作勢要摟住他的脖子往外走。
封長訣偏頭瞥了眼右肩膀上的木手,無奈嘆息,隨他走出營帳。外邊清了一塊空地出來,露出被凍得草坪表面,他們費了一番功夫才點起火。
火堆邊放著三個小木凳,扶川不飲酒,躲在營帳避寒。三個人坐在小木凳上,凳腳邊放著酒壺。
「我走後,邊界怎麼樣?」封長訣拔開酒壺蓋,往嘴裡倒酒,主動挑起話題。
白虎正想往地上拿酒,就看見青龍遞來一壺開過的酒壺,他笑著接過。
「謝了。」白虎邊喝邊說道,「快別說了,那些匈奴人起初只在邊境地帶騷擾,知道大將軍走後,越來越大膽,敢混進胡人隊伍,在關城鬧市內搶掠!一次就幾個人,抓也難抓!」
關城是對外開放的關口,只要證實身份,在白日就能來易市交換商品,購買大辛產物。
沒想到這兩年匈奴越發大膽,竟敢混在胡人之中,潛進關城。
「關令幹什麼去了,怎麼能放任亂象叢生?」封長訣疑惑道。
白虎無奈搖頭:「一去找關令,關令就推脫說他也查不出來。」
「太荒唐了。」
封長訣完全不信他查不出來。作為關令,不去加強管控,不搞清現狀,反而推脫責任,很可疑啊。
「那不是,我看那個關令也沒用,整日就泡在溫柔鄉里,我們赤膽營幾次找他,都去的青樓。而且身邊是不同女人,甚至能在床上看見好幾個!」白虎酒味上腦,大聲喊道,「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他嗎!整日待在赤膽營,我快要成和尚了!他娘的,機關庫和英兵庫有兩個大男人都搞起來了!」
白虎青龍都是待在總策部的都尉,又是北定將軍麾下,兵法最嚴。
其他三個庫要是有人混上都尉一職,去關城花天酒地,只要不被有心之人撞見,不去司隸校尉那兒告發,就沒人會管。
「你小聲點。」青龍憂心地看了白虎一眼,生怕他被有心之人聽到去司隸校尉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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