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回頭聊。」封長訣扒開圍住他的人群,隻身走到裴問禮身邊坐下,「咳咳,今日我及冠,你不說些什麼賀詞嗎?」
「想聽什麼?」裴問禮拾起笑容,看向他。
怎麼把問題拋向他了。
「不對啊,不該是你想嗎?」封長訣才不上他的當,他想聽裴問禮的祝賀,又不是自已的祝賀。
「那就……」裴問禮狡詐一笑,「願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風雲起。哥哥覺得可好?」
「好!最後一句最好!」封長訣笑得合不攏嘴,他轉頭看向千百,「哎,你家大人叫我哥哥,你不隨一句嗎?」
千百連忙嘴甜道:「封哥哥!」
「哎!好!」
裴問禮:「……」
封長訣又吊兒郎當地湊向穆南桉,問道:「你呢?」
穆南桉擺鬼臉,朝他吐吐舌頭:「我才不叫。湯荷,我們夾菜,不他。」
湯荷撲哧笑笑,低頭夾菜。
他在裴問禮這一桌沒待多久,就被父親抓去敬酒了。
整個宴席,裴問禮就沒看到封長訣幾面。直到宴後,賓客大部分走了,留下的全是酒蒙子。
他本想去尋封長訣,想親自送出及冠禮。在花苑裡尋了幾圈,沒尋到,他輕輕嘆氣,看見熟悉的人影,快步走去。
「來福,你家少爺呢?」
來福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少爺和一些赤膽營的同僚在境花池小亭拼酒力呢,溫大人也去了,說要記錄在冊。裴大人要去的話,小的為你帶路。」
裴問禮正打算去,就看見金保急忙喊道:「大人,蘇州典史上京了!」
「來福,麻煩把這個交給你們少爺。」裴問禮讓千百把禮物交給來福後,就跟著金保急匆匆走了。
來福低頭看著懷中的長木盒,撓撓頭,自言自語道:「出什麼要緊事了?」
鏡花池離花苑不遠,那邊也擺了席,專門為赤膽營和禁軍將土擺的。
此時宴席只剩收拾圓桌的家僕和一些耍酒瘋的土兵,小亭離得遠,還算清靜。
「你輸了,來來來,喝!」
亭中木直橋上擺著耳壺,五人盯著沒投進壺的那個兵土喝光一壺酒。
「溫太史不能就這麼看著啊,你也得投!」一個兵土推推搡搡,把溫耘推至亭前。
溫耘晃晃腦袋,笑呵呵地接過一支箭矢,隨手一拋,沒中。
「哎,溫太史不行啊,沒中,喝酒!」
「論投壺還是得看我們飛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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