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山沒有說出心中的話。
但他突然很想看,若是那位王爺沒有娶眼前這哥兒,這哥兒還能不能這般張狂?
時暮為宋念山檢查後,確認沒有問題,上了點藥,「對了,念如姐最近怎麼樣?」
又聊了聊臨盆在即的宋念如,宋念山把帶來的糕點給他,離開時家院子。
天色已晚,他今天幹完活就買了糕點過來看望,還沒吃飯,攏了攏單薄衣襟,想趕緊回家吃上一口。
剛出海棠巷就看到前面空寂的巷口,有匹神駿非凡的白馬,在夜色里打著響鼻,輕跺馬蹄。
馬背上,是剛剛那個一身玄衣的男人。
他鳳眸挺鼻,氣質卓然,和白馬一起現於月下,宛如神邸降世,幽沉的黑眸直直地凝視著自己。
宋念山知道自己今天衝撞到他,他金尊玉貴,如何能隨意原諒,剛才不過是給時暮面子,背後定要狠狠教訓自己。
急忙跪下,伏地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是草民魯莽,還求王爺看在小暮的面子上,饒了草民!」
白馬馬蹄緩慢靠近,卻叫宋念山怕得渾身發抖,不敢抬頭。
馬蹄停在面前,冷肅話音落下,「你喜歡時暮麼?」
宋念山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詢問,心頭一跳,抬頭震驚地看向馬上之人,「王爺。」
他聲線不過隱帶嚴肅,但因著那至高無上的皇權,自有怵人威嚴,「如何?不敢承認?」
「王爺,我……」宋念山既然知道兩人關係,又如何敢承認,只心驚肉跳地等著他發落。
男人神情不變,淡淡開口:「若本王告訴你,時暮他無法生兒育女,你可還喜歡他?」
宋念山的神情一瞬間變了,「你說什麼?」
說話之人愈發雲淡風輕,「時暮自小身患弱症,無法生育,聽懂了麼?」
若是能生,兩次潮熱期的親昵,只怕早已叫他懷上自己的孩子。
這樣倒叫謝意不敢輕率。
宋念山難以相信,「你說小暮無法生兒育女?怎麼可能!」
且不說時暮自己便是婦科大夫,若他不能生育,這王爺恐怕看都不會看這哥兒一眼。
謝意輕蔑地抬了抬唇角,「為何不可能,你隨便到西市打聽時家庶子,便知真假。」
宋念山瞬間只覺胸口發悶。
時暮不能生?這是真的麼?
若是真的,自己這麼久的用心豈不都白費了?自己再怎麼窩囊,也不至於要一個不能生養的哥兒。
似是清楚看到他臉上的神情,謝意眸中儘是譏誚。
若是真的,想到那哥兒還做著王妃的夢,宋念山倒還有些同情起時暮來。
怎麼說他對宋家有些恩情,宋念山即便膽戰心驚間,還是伏地,小心翼翼開口:「小暮,這般可憐,還請,請王爺不要玩弄於他。」
對方答得坦然,「本王何時玩弄過他?他就是本王要娶的唯一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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