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也顧不上了,時暮問:「你剛剛去哪裡了?」
「我就在書房中看書,卻無下人稟報你來了府中。」
時暮不解,「為什麼?」
他凝眸道:「或是因為,我曾吩咐過,讓他們將你當做府中主人。」
時暮怔了怔,他又若無其事問:「今日,怎麼想起來府中?」
「我……」時暮咬了下唇,「今天潮熱期,所以來找你。」
他唇線微繃,卻沒有太過意外,淡淡道:「確實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咬了時大夫,自該陪伴時大夫身邊。」
時暮再撐起些許,傾身靠他更近,想說,又不知要怎麼開口。
謝意也不急,耐心注視著眼前的人。
他身上也只剩雪白褻衣,那雙平日裡晴朗無比的眸子宛如蒙了一層薄薄水霧,有些失神地看著自己,像沾染秋日楓葉顏色的唇張了張,輕聲問:「你不來床上麼?」
謝意抬眉,像是真有幾分疑惑,「來床上?如何?」
時暮總不能說,上來睡我,踟躕著怎麼讓他知道,自己現在潮熱期,做點愉快的事,好得才快。
「我……」
嘴巴還在支吾,身體卻繼續往外挪了挪,靠他更近。
雖然是氣味相同,可自他身上帶著體溫氤氳出來,和衣服之上的死物亦是完全不同,撩撥得時暮更難受。
這樣的靠近讓謝意的眸光也沉了沉。
被自己落印後,哥兒身上的異香不但愈發濃烈,而且更加惑人心神。
似有形藤蔓,在夜色中伸出絲須,悄無聲息地將人纏住。
仰頭看著自己的面容比窗外的灑銀月色還要白皙,唇瓣又如夜下薔薇般嫣紅,叫人魂魄都要被勾走。
但這人平時慣會嘴硬,謝意有心叫他親口說出來,正襟危坐間,抬手用指腹搭住他下頜,「嗯?要如何?」
時暮頭暈暈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想起那天,便低頭,在他骨節分明的指根上親吻了一下。
然後無師自通地,一點點繼續吻到指尖,輕輕咬住。
柔軟舌尖舔舐而過,在指尖留下一團潮濕溫熱。暴露在空氣中,便迅速變涼。
時暮剛把唇離開他手指,齒關突然再次被撬開。修長手指不由分說地探進來,壓在舌頭上,叫人口腔酸脹間,唾液不由自主分泌。
「唔——」
撥弄了幾下,他才收回手,看著手指上淋灕水光,嘖嘖兩聲,慢悠悠拿出絲帕擦拭手指,「本王愚鈍,時大夫不如仔細說說,到底想怎樣?」
時暮看出來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
那天晚上在王府,那天在宮中馬車裡,不是欺負自己欺負得很愉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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