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鷺也知道,自己以為這哥兒就是個隨便欺負的受氣包,得意忘形間講得有些過分,若是捅出去,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拿出巾帕擦著臉上的茶水,陰陽怪氣地嘲諷:「我實話實說而已,兩分不是你自己考出來的?」
「不是還有兩科麼,你急什麼?活不到考完全部?」
公孫鷺又是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在咒自己,「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哥兒,難怪嫁不出去!」
時暮好笑地扯了扯唇,「狗尾巴草就別在這裝大瓣蒜了,輪得到你來評價我?」
公孫鷺氣炸了,看到桌上的茶壺,剛才這臭小子給自己潑茶,想必裡面還有茶水,拿起茶壺,連發霉的茶葉一起,全部倒在了時暮的床鋪上。
本就單薄的床鋪霎時洇濕了一大片。
看這哥兒蹙眉,公孫鷺露出滿意笑容,小弟們也一副看好戲的洋洋得意。
「哎喲,不好意思啦,我也是不小心,時大夫今晚要不就別處請吧?」
外面,裴育已經過來喊,「小時,可以走了麼?」
時暮索性拿起自己的藥箱和行李,「算了吧,一屋子屎味,我剛好還不想住呢!」
說完朝門外走去了。
這屋子確實有股味道,但他這句話不就是在罵幾個人是屎。公孫鷺又是一肚子火,把茶壺摔碎在地,又看了眼窗外,問小弟,「誰在喊那哥兒?」
「好像是裴家那個叫裴育的。」
公孫鷺冷笑,「哥兒就是騷,剛來就勾搭到男人了。」
他今日已經把參考考生一一在心裡品評過了,長得入得了他眼的就那麼兩三個,裴家那個叫裴育的算一個,沒想到被這哥兒先搶走了。
想著,煩躁地轉身往床鋪上一躺,「睡覺睡覺。」
時暮帶著來時帶的東西出來,裴育看到詫異:「你怎麼把東西拿上了?」
時暮回答:「那房間太臭了,我不準備回去睡了。」
雖然裴育的房間離糞池有點距離,但也隱約聞到了臭味,點頭,「確實丑,那你要去哪裡睡?」
「來醫典樓機會難得,我準備通宵了。」
既然樓里有上萬卷宗,為了查西南感染病的線索,自然要多看些。
裴育讚嘆,「你好努力。」
時暮沖他彎了彎唇角,「可不得努力。」
為了救男人嘛。
裴育主動幫他拿了包袱,疑惑道:「你的連花清瘟藥方精妙,人還這般努力,為何醫經只能考兩分?」
時暮聳肩,「實在是我看診體系和諸位不一樣。那些經典雖然也泛泛涉獵,但這考試範圍如此之廣,如果不是像裴哥你們這樣多年浸淫的世家,還真沒辦法全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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