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看得毛骨悚然,沖那男人開口大喊,「草了!畜生,你幹什麼!」
畫舫離著岸邊還有四五米,時暮想過去制止,看向謝意剛想開口催促靠岸。
便見成紀踩著船頭,輕盈地掠過四五米的湖面,落在岸上,一把抓過男子手裡的搗衣杵,扣著肩膀,把男人按跪在地上。
成紀怒問:「在此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畫舫還有慣性,片刻後,順勢停靠在岸邊。
但這裡沒有碼頭,甲板無法完全貼到岸上。
時暮正不知道要怎麼過去,被謝意從側面摟住腰,「扶好。」
時暮趕緊扶好他肩膀,只感覺身體輕了輕,已經落在岸上。
老外誠不欺我,中國人果然都是有輕功的。
那女子被搗衣杵打破了腦袋,倒在地上,捂著額頭,不斷地哀嚎著。
那啞巴爬到她身邊,嗚嗚地顫抖著手,用衣袖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血跡。
時暮趕緊過去幫忙,剛想找處理外傷的藥,藥箱已經被謝意遞到了身邊。
這人,肯定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時暮迅速拿出雙氧水、紗布、棉簽,幫女子消毒止血。
打人的男子帶著渾身酒氣,瞪著成紀怒問:「你們是什麼人?我打自己娘子,你們憑什麼管!」
「女人生來就該打!何況還是這樣的廢物!我不打她她怎麼長記性!真以為自己可以去勾男人麼?」
成紀這人平時跟在謝意身邊,忠誠得如同一個影子,殿下不說話,他就不開口。
但今日也被這打人的男子氣到,抬起劍柄重重砸在他頭上,沉聲罵,「打娘子的就是孬種!」
時暮幫女子處理傷口時,見她脖頸上有掐出的瘀痕,臉頰、頭皮上更是各種新舊傷痕疊加,一看就知道是長期遭受家暴的。
沂朝法律,郎君毆打娘子,可處鞭刑二十,判義絕。
沂朝有三種離婚方式,就是休妻,和離,還有義絕。
義絕就是經過官府認定,夫妻雙方感情已經破裂,強制離婚。
女子臉上,各種污泥血跡沾得發梢上都是,瑟縮著身體,甚至不敢抬頭看自己丈夫。
啞巴也是一臉愁苦地看著這女子。
旁邊那打人男子還在說一些,娶了這廢物女人就是拿來打的,打自己娘子天經地義這樣一些混帳的話。
時暮聽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問這渾身是傷的女子,「夫人,這男的,你不和離,還留著過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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