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醫院冷血,而是不檢查就不能判斷孩子的發育情況和孕婦的身體狀況,就無法保證胎兒和孕婦的安全。
正翻看著,一個灰衫書生攥著手裡的油紙包走進了時暮堂。
是薛應。
大概是那天給他懟怕了,今日這人神情萎頓,斂容屏氣。
時暮不想見到他,翻動著書頁專注自己的病例。
他溫聲喊:「小暮。」
「你又來幹什麼?」
薛應臉上堆著溫柔笑意,把手裡的油紙包遞過來,「我給你買了這個。」
時暮昵了一眼,是以前原身常給他買的一種酥糖。
不帶什麼情緒地問:「薛公子這麼客氣是什麼意思?」
薛應的視線忍不住在寬敞整潔的醫館裡打量了一圈,然後殷勤地說道:「小暮,我知道你喜歡吃,特意給你買來的。」
時暮又有點想笑。
原身死心塌地照顧他一年多,原來他連原身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原身不喜歡吃酥糖,喜歡吃糕點,各種各樣的糕點。喜歡吃酥糖的是他,所以原身才總給他買。
但此時此刻,說這些已經沒意義。
時暮的腦海中,原身走投無路哭著去敲他門只不過想借區區一貫錢,這人冷著臉關門的神情,永遠揮之不去。
不過這人也是厚臉皮,那天自己罵得那麼狠,他還敢舔著臉過來?
只冷冷回絕,「謝謝薛公子,但我不喜歡吃。」
薛應頓時有點下不來台。
那天他回去後,越想越覺得不能放過時暮。畢竟這人現在能賺錢,又那樣喜歡自己,自己在京中考科舉不知要考到什麼時候。
有時暮看診賺錢,支持自己考科舉,才能在沂都等待機會。
他反省自己,覺得是那天上來就教訓,才讓時暮起了拒絕自己的心思。
時暮畢竟是個哥兒,偶爾還是得哄一哄才行。
所以薛應今天做足了心理準備,講話也格外輕柔,「小暮,我也知道,我整日忙於讀書,忽略了你。我已經反省過了,我以後會找時間多多陪你的。」
又仿佛情真意切般對時暮說道:「其實我這麼努力也是為了你,為了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等我考上了狀元,你就是狀元夫人,以後再也不用這麼辛苦,這樣拋頭露面地出來給那些女人看診了。」
時暮簡直前幾天吃的火鍋都快吐出來了。
姓薛的為什麼能講出這樣的話,是把左臉皮撕下來貼到了右臉皮上,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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