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庭的婚事還特殊些,徐老爺子如今雖然隱退了,可到底人還在,往那一杵就是一座大山,誰都要賣他幾分面子,再等幾年是什麼光景就不知道了。老人家也在盤算著,怎麼把徐槐庭的婚事發揮出最大的效用。
各家都這樣,他們這個階層上,背後那麼多的資產和利益亟待重組分配,一堆事壓著,感情是最無足輕重的。
反正年輕時再意難平,人到中年也就那樣了。
像徐槐庭這樣天崩開局,在徐家三代那樣的環境裡殺出來的人,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個感情用事的人。至於爺孫之間的矛盾,那完全可以和權勢爭端分開來看。
就是之前眾人風言風語私下傳了那麼多,說徐槐庭跟某個人之間有那麼點不清不楚的關係,也還是沒人覺得這會造成干擾。
沒誰覺得徐槐庭會不同意這事。
池雁也覺得徐槐庭就是權錢也要,他弟弟也要。
世界上哪有這好事,出了這麼一茬,他這回是鐵了心要兩人斷了。
……
老爺子跟女方家裡吃飯的消息是上午傳開的,下午徐家就亂起來了,徐槐庭打了通電話回去,徐老爺子傍晚就被氣得送了醫,去跟醫院裡裝病的孟家老爺子作伴。
兩個老傢伙還是隔壁床的病友。到了醫院,不知道因為什麼,差點沒打起來。
池雁是晚上知道的情況。
他那邊還沒來得及找徐槐庭算帳。
人甚至比他得到消息還快一步,帶著花去了池家。
那會兒葉滿正蹲在自家園子裡,聽家裡的園藝師傅講他老家門口那個葡萄藤架子,聽得正入神。
「咱家種的葡萄,那可真沒得說,你就吃去吧,保甜!」
葉滿哇了聲,幾句稱讚,給師傅捧得紅光滿面,直說回頭讓老家給他寄一箱過來,說什麼都得讓葉滿嘗上這一口不可。
徐槐庭抱著花,喊了聲小滿。
葉滿從地上蹦起來,循著聲往他身上撲:「我跟你說,尤叔家裡的葡萄一顆有這麼大!」
葉滿只能撲個大致的方位,不一定回回都能撲得准。
要是撲不中,准要臉朝地摔個狗吃屎。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能這麼放心地撲人,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變成了這種習慣。
反正他隨便撲,任他姿勢如何不正確,撲的方向偏離了多少,最後總能穩穩落到徐槐庭手裡。
這回也一樣。
徐槐庭攬住他的腰,極為流暢地帶著人卸了勁兒,接住了他,熟練解開大衣把人往裡裹。
懷中的少年貓兒似地動著鼻子,在他身上聞來聞去,「你帶了什麼?」
許是眼睛不好的關係,嗅覺和聽覺都比過去敏銳了些。
偏頭看見他右手抱著團橙紅色。
葉滿好奇湊過去:「這是什麼?」
看不清楚,就知道顏色挺鮮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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