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小嬌夫這樣糟糕的處境，他能心安得地在心裡打爆這個地球。

人只有不夠幸福，才有資格感到痛苦。

林忱不知道葉慬之在想些什麼，見他表情似乎沒那麼苦大仇深了，才放心一點。

想到這裡，林忱問：「對了可以問一下您得的是什麼病嗎？」

原文裡沒有明說，他還挺好奇的。

誰知，葉母當場就紅了眼眶。

「我啊，我得的是絕症——」她的眼淚當場掉下來了，「治不好啦，等死啦……」

「所以您得的是什麼病？」

「嗚嗚嗚，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反正就是死活不說是什麼病。

護工上前勸說：「不要刺激病人啦，萬一情緒失控就不好了。」

「……行吧。」

緩了一會兒，葉母才安靜下來，恢復了一開始的溫和模樣。

說實話，林忱還挺喜歡葉母的，見到她的第一面就很喜歡。

大概是和藹的長輩身上大都有種相似的氣質，他覺得葉母雖然長著一張葉慬之母親的臉，但性格卻和自己母親很像。

於是十分親近她。

葉母：「小林，我跟你說實話哦，之前見你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性格挺強勢的，怕小葉受欺負。」

「不過這次一來，我一點都不擔心了。」

「為什麼？」林忱好奇。

「你實話跟媽說，」葉母神秘兮兮，「你是不是0？」

林忱：「？？？」

這都給她看出來了？

葉母見他神色震驚，得意道：「還真給我猜對了。」

「你是在下面吧，我兒子才是1。」

「……」林忱掙扎道，「不，您兒子真的是0。」

「我不信，你等著瞧吧。」葉母毫不退讓。

林忱不欲與長輩爭辯，乾脆轉移話題。

他看向葉母手裡的書：「您還會看書？」

「對啊，」葉母笑起來眼角邊壓出皺紋，「人老啦，在這裡又沒事幹，看些書來陶冶情操。」

葉母年輕時是小學老師，整個人溫和又富有親和力，這樣的人老去後熱愛閱讀也正常。

林忱好奇道：「您看的什麼書？」

葉母默默舉起手裡的書，露出顏色粉嫩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