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顧墨霆將視線收回，望著天。

好，哪裡好？

顧思芮試圖在心裡駁斥剛剛的自己。

「在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一個剛剛對你表白的人和你共處與此，你沒有覺得不舒服，也沒有想逃離。」顧墨霆突然認真且滿懷期待，「顧思芮，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

第78章 他倆撞號了

顧思芮不知道那天是怎麼離開顧墨霆的車，也不記得顧墨霆後面又說了什麼，他滿腦子都是顧墨霆堅定的、充滿期待的、如喪家之犬可憐巴巴望著自己，像是乞求一樣的眼神。

顧墨霆何時如此卑微過。

顧思芮心中泛起一陣心酸。

獨坐在小窩裡的顧思芮身上披著毛毯，手裡糾結著撕著面前的紙巾。

等他晃神回來，屋子裡早已被一條條的紙巾覆蓋，像是那天一般，白茫茫的。

我是不是真的也喜歡顧墨霆啊？

顧思芮自我剖析著，顧墨霆那天說的有道。

顧墨霆第一次向自己告白的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尷尬，是要逃離。

可這一次，他居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顧墨霆的車上。

絲毫沒有想要逃跑的衝動。

顧思芮亂了，他整個人都混亂了。

「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顧思芮有過偶像，像粉絲那樣追著演唱會跑，激動的要簽名照，打卡偶像去過的地方。

顧思芮也有過粉絲，他也曾被一群人包圍在中間，聽著他們高喊喜歡自己，追著自己的行程，激動的要簽名，打卡自己走過的景點。

可他沒有真正談過戀愛。

他想，他或許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做愛吧。

想到這，顧思芮決定開口求助。

不知道不了解的東西，那就應該請教一下。

顧思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母。

這是他身邊，第一個真正接觸到的，有著愛意的夫妻。是那種不需要言語輔助，便能真切感受到的愛。

「媽，什麼叫做愛啊？」顧思芮問道。

昏黃的燈光照在顧思芮臉上，認真且虔誠。

「愛，愛就是，」蘇錦一看偶像劇正上頭，國讎家難，戰火紛飛，男女主剛剛逃離生死一線，相擁淚流，「愛就是，你將自己的命給她，也毫無怨言。」

「小芮嗎？」顧父生怕蘇母一個激動將手機砸進洗腳盆，伸手接過，「你這是談戀愛了？」

「啊，你談戀愛了？」蘇錦一也不看電視了，立刻湊到顧城身前，「薄柏嗎？」

顧思芮：「不是。」

蘇母還在孜孜不倦：「你別說的那麼死嘛，你嘗試一下，我覺得那小伙挺好的，你們是不是要殺青了？有時間讓他來家裡吃飯。」

「媽，是我要殺青了，薄柏是主角，哪能那麼快。」顧思芮了解蘇母的性子，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估計這段飯是逃不過的，「薄柏幫我很多，也確實應該請他吃個飯。」

「就是，你提前跟我說，我好準備。」蘇母的話中都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