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為愛吃苦。

顧思芮默默將茶水往顧墨霆的方向推了推。

他之前在廚房嘗過邊角料，那簡直就是齁甜，就連喜歡吃甜食的顧思芮都接受不了。

要知道，人類是無法接受太高甜度的，當人接觸大量且高濃度的甜，那麼你嘗到的就只剩下苦了。

「小孩子做的玩的。」蘇母吃的一口要比顧墨霆大得多，自然也感同身受。

杜母雖然覺察出蛋糕是苦的，但常年的節儉讓她不能浪費，幾口就將小蛋糕吃沒，有些緊張的用叉子無規則的在紙盤上劃著名：「實在是抱歉。」

吳媽也及時上前將剛剛做好定型的蛋糕端上來，把蘇素的那一批換下。可能是有過一樣的經歷，吳媽還貼心的補了一句，防止杜母多慮：「我再拿下去加工一下吧。」

「也好。」蘇母看著自己吃了一般的蛋糕，又感知到杜母的視線，心中暗暗慶幸，多虧有吳媽圓場。

「我也嘗嘗吧。」顧父趁蘇母不注意，借著蘇母的手將剩下的小蛋糕一口吞下，然後和顧墨霆一起品上了茶。

「喝茶喝茶。」蘇母接過顧父遞過的一杯，側身向杜母和王父推薦，「這是墨霆出差帶回來的，嘗嘗。」

茶香四溢，王國康家雖窮，但也會上集市上買些散裝的茶葉，自然也能分辨出顧墨霆這茶有多頂尖。杜母和王父都很珍惜，一小杯茶慢慢抿著喝，生怕在蘇母和顧父面前露了怯。

顧思芮是在場唯一一個不喜歡喝茶的人，看著周圍都露出幸福享受的表情，好奇心驅使下，他也嘗了一口。

如果蒼天讓他在兩者之間選擇，他寧願選擇小蛋糕。

顧思芮也不解，咖啡他很喜歡，巧克力他也喜歡，但對於同樣很苦的茶，他卻一點也喜歡不起來。他不僅品不出其中的香氣，甚至還能在裡面喝出怪味。

顧思芮噘著嘴，悄無聲息的將茶杯放下。

「小芮，明天的科三、科四準備好了嗎？」顧墨霆突然出聲，嚇了顧思芮一跳。

明明是其樂融融的一幕，怎麼能突然提這麼不開心的事？

顧思芮有些憋屈：「沒，」

好吧，他很沒底氣，科二過去是自己幸運，但科三、科四……

科三不比科二，不是在獨立的考場，而是真正的路面上，一個開放的路面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那還在抓緊上樓複習！」顧墨霆厲聲道。

顧墨霆知道，雖然自己的語氣有些嚴肅，雖然自己在這個時候提出考試很不人道，但看著顧思芮古古怪怪的坐在最中間，顧墨霆還是忍不住想要將顧思芮解救出來。

哪怕方式方法有些問題，但顧思芮應該會解他的。

顧墨霆看向顧思芮，希望通過眼神傳遞自己的內心。

顧思芮只是遲疑了一瞬，便被顧墨霆的一個眼神震懾住了。

「爸爸媽媽們，那我先去複習了。」顧思芮是不舍的，但他無可奈何。

顧墨霆都用眼神警告他了，他只好給男女主騰地方。

本來他就是多餘的小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