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什麼？」

顧墨霆抽完卡片，遲遲沒有出聲，一旁的年輕大小伙子等不及，湊上去幫忙念出來：「輸的人坐在贏的人腿上，湊在耳邊，念下面的這幾句話。」

顧思芮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

「開始吧開始吧。」

眾人起鬨，顧思芮不得不慢悠悠的挪過去，一臉抱歉的看著顧墨霆。

反觀顧墨霆，一臉淡定，直接將卡片遞給顧思芮，然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等著顧思芮。

渣男。

顧墨霆心裡不免吐槽，顧墨霆這一副等著魚兒上鉤的表情，一點動作都沒有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渣男。

願賭服輸，顧思芮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半個屁股湊了上去。

這是他哥，他哥……

腦子放空，放空……可這不是我哥啊！

顧墨霆穿的褲子很薄，顧思芮的褲子也不厚，兩人親密接觸的地方，顧思芮能感受到陣陣溫熱襲來，顧墨霆腿上的肌肉也很健碩，輕鬆撐起。可顧思芮卻不敢將重心放在上面，他拱著身子，儘量遠離。

這個姿勢想要保持平衡很難，缺乏鍛鍊顧思芮頭上都冒了汗。

顧墨霆看在眼裡，伸手在顧思芮的大腿上一按……

一個激靈從上至下貫穿了幾個來回，顧思芮才微微找回神智。

清冽的氣息覆過來，混合著酒精的氣味，在這個不算明亮的酒吧里，侵襲著顧思芮的神經。

他手裡拿著卡牌，腦子卻不聽他的使喚，字懸浮在空中，根本就不往腦子裡近，更別提念出來了。

「趴耳朵邊念才算數哦！」大家跟著起鬨，顧思芮求救的看向蘇素。

可蘇素也一臉看戲的望著顧思芮，還跟著大家一起喊口號：「趴耳邊，趴耳邊……」

哥不是親哥，姐，你可真是我親姐。

顧思芮深吸一口氣：坦蕩，坦蕩……

顧思芮緊張的手心都是汗。

剛剛什麼問題來著？

性取向。

「我不知道我性取向。」顧思芮嘟囔著。

「回神，念一下。」顧墨霆提醒著，伸手將顧思芮手裡的卡片那過來。

顧思芮的身體緊繃，顧墨霆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在遇到你之前，我不懼死亡，也不曾憂慮歲月漫長，但現在，我想我需要思考我們的未來。」

顧思芮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聲音也不大，但若有似無的氣息拂過耳根，痒痒的。

情書，但不至於露骨，可顧墨霆卻覺得自己莫名被其中的話戳到了。

顧思芮起身後，顧墨霆也跟著站起來，左手握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我去個洗手間，你們繼續。」

剛剛問顧思芮問題的男生接過顧墨霆手中的卡片，看了一會兒，也找了個藉口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