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怎麼能知道這家橙汁好喝呢，」顧思芮想要快點逃離這個修羅場，「對了，隔壁那家奶茶也好喝，哥要嘗嘗嗎？」

「不吃海底撈了？」顧墨霆道。

「吃吃吃。」大哥發話了，顧思芮怎敢不從，他率先竄出去，向大哥表衷心。

蘇素和顧墨霆跟在蘇母的後面也從店裡出來，顧思芮有些心虛，自己剛剛罵傻子的時候，似乎把顧家除了蘇素的人都罵進去了。

此刻反應過來，立刻開始哄蘇母。

蘇錦一也不惱，也不樂，如看戲般看著顧思芮上躥下跳。

「媽媽，別人買那是有錢沒處花，咱家買，那是只有這個價錢才能配得上咱的身家，這是咱給這些牌子面子，它們的榮幸。」

顧思芮在前面哄蘇母，顧墨霆和蘇素跟在後面。

略微拉開一些距離後，顧墨霆道：「世界上的窮人很多，富人也很多，但精神富足的人真多很少。我看你選擇了金融，那麼你就要學會融入金融，只有近距離的接觸了，你才能知道裡面的門道。」

「嗯。」蘇素點了點頭，「思芮的精神世界真的很豐富，他可以勇敢的、直白的、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吐糟東西賣的貴，而我……」

「前段時間，他偷偷點了外賣，那種幾十塊錢的，需要做攻略領優惠劵，才能實現最低價格的外賣。」顧墨霆道，「錢或許可以帶給人自信，但真正的自信是不需要錢來支撐的。」

「免費的果子是不是也很好喝？」顧墨霆問。

「嗯，是啊，我從不敢想，在那種昂貴的地方，喝上免費的東西。」蘇素回道，「可能是我的自卑讓我的世界變得矮小了。」

蘇素鼓起勇氣，快走了幾步，趕上顧思芮的腳步：「海底撈的小零食免費？那一會兒我也幫你拿些。」

「好，聽說還有兒童玩具，咱倆的話就能要兩個換著玩了，有姐姐真好，」顧思芮偷偷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顧墨霆，壓低聲音，「大哥就絕對不會自降身價要這個的。」

顧墨霆看著前方躍起的身影，剎那間想起自己辦公桌上，那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小鴨子，嘴角不由噙出一絲笑意。

乘電梯到頂樓，離很遠顧墨霆就看見顧父品鑑著一次性紙杯里的液體，時不時露出滿意的微笑。

「爸，什麼好喝的？」顧思芮湊上前，「海底撈有紅酒了？」

「酸梅汁。」

蘇素看著紙杯里紅色的液體，露出釋然的笑容，也只有這樣的家庭，才能養出如顧思芮那樣性格的男孩子吧。

「抓緊喝，外面免費，裡面可是要收費的。」顧思芮看著顧父一點點砸吧的樣子，叮囑著。

「樓下果汁那家有我的股份，」顧墨霆看不下去了，「我也算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了，快進去宰我一頓解解氣吧。」

……顧思芮苦惱，到底還有什麼是大哥沒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