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沉默的原因,其實是想起了曾經在冥想室里見過的那個未來——他把師父鎖起來的僭越畫面。
一些微妙的心虛感讓齊凜不易察覺地臉紅了起來,他低下頭假裝研究起了鎖鏈。
沈淵不明所以,傾身過來觸摸他的額頭,確認他身上因為受傷而導致的高熱已經退去。
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圍繞了齊凜,他不知道師父在自己的病房裡待了多久,這股信息素讓他這會兒臉色徹底紅了起來。在沈淵問出口之前,他捂著臉說:「求你了,別問,師父。」
沈淵重新抬起身子,有些驚奇又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弟子。齊凜知道自己連耳朵都紅著嗎?他從沒見過自己的逆徒流露出這麼害羞的一面,此刻甚至有些促狹的想要多看看,於是故意用自己威嚴的眼神沉著地看著他。
這一招在過去可能會奏效,但這次齊凜打定了主意要閉上嘴巴。
師父要是知道他腦子裡都轉著些什麼大逆不道的念頭,這次肯定要把他連腿都打斷的!
最後齊凜還是用出了自己賴皮的絕招:「我好渴,師父,你去給我倒杯冰水吧。」
「你倒使喚起你師父來了。」沈淵好笑地併攏雙指戳了戳他的額頭,命令齊凜躺回床上,自己則真的起身去給他倒水了。
騙走了師父,齊凜呆呆靠在床頭,看著自己的掌心,不知在想些什麼。
……
接下來的日子裡,師徒倆都只能留在醫院養傷,被嚴令禁止再執行任務或參與戰鬥。
沈淵可以早些離開,但他過於擔心自己小弟子的情況,因此決定把戴著靈能鎖鏈的齊凜一併帶回別館靜養,這段時間他們倆都不適合靠近靈能源泉。
齊凜身上的腐化痕跡有持續減輕的趨勢,雖然他本人早就不在意這個了。
沈淵也適當地延長了一些鎖鏈,讓齊凜至少可以在別館內自由行動,不至於就連洗個澡都得喊一聲師父在外面看著了。
日子平靜得一如從前,唯一的區別只是齊凜不能像關禁閉一樣離家出走了。可他最近也安靜乖巧得過分,好像突然轉性了一般,不再天天想著溜出去喝杯小酒,反而培養了一些諸如素描般的愛好。
沈淵一邊警惕著這逆徒隨時可能的小動作(不是指他偷看洗澡),一邊卻覺得這樣也挺好,希望齊凜能借著這次養傷好好打磨自己的個性,做個足夠沉穩的繼承人。
事實證明,大宗師確實太了解自己的小徒弟了。
齊凜表現得乖巧的唯一原因,只不過是他在研究自己新獲得的能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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