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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信標正在有規律地閃爍著信號燈,但隨著齊凜的深入,信號會越來越差。齊凜沒有考慮過萬一自己放下信標卻沒有支援到來的情況,因為他相信沈淵會安排好一切,就像他是如此相信著自己的一樣。

齊凜用泥水為自己稍微做了一點偽裝,將長發藏進了衣服里,至少不會再顯得那麼醒目。那些年幼時在這裡掙扎求存的記憶如此深刻,他只需要稍作偽裝,就真的很像是灰燼都市的原住民了。

他帶著的那頭邪魔對此感到很驚奇,又一次嘗試打開話匣子:「你看起來,對這裡既熟悉又陌生。」

齊凜閉著眼睛哼笑了一聲,並沒有答話。

心藻——邪魔於是安靜了下來,躺在地上等待著巢穴中的污染為自己療傷。它能聞到身旁的靈能者身上的抑制劑正在失效,一種被人類稱為信息素的氣味正在蔓延開來,只不過裡面還夾帶了點別人的。

在早先的一場遭遇戰當中,齊凜遇到了一小隊邪魔。雖然他成功將對方殲滅,但身上帶著的兩支抑制劑很不幸被打破了。

他身上還是帶著師父的臨時標記,不過齊凜並不是很在乎,因為這是在灰燼都市,沒人會對自己和沈淵的故事感興趣,他們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唯一有些麻煩的是他自己,在這裡的睡眠質量本來就很差,還環繞在雪松的氣味里,結果他的夢裡翻來覆去全都是沈淵。

他夢到灰燼都市的雪,夢到沈淵手上被自己咬出來的傷口和血。

他夢到臨行前沈淵身上好聞的氣味,還夢到那天夜裡見到沈淵坐在溫泉旁由著自己包紮的表情,沈淵身上的那些傷疤凌亂而又性感,就像他本人身上矛盾並存著的危險和溫柔。

在三個小時的短暫休息後,齊凜醒了過來,並發現抑制劑失效的速度比自己想像中快很多。

烈酒味的信息素現在濃到他自己都有些茫然,甚至幾乎要把師父的臨時標記給衝散了。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靈能邪魔嘎嘎怪笑道:「想念你的omega了嗎?靈能者大人,我能感覺到你心中的思念。」

這次它終於成功地打開了話匣子。

「放尊重點,他是我師父。」齊凜皺了皺眉,靈能化為長鞭在邪魔身上抽打。如果不是還要這頭邪魔帶路,他已經送這個聒噪的東西上天去變成另一朵煙花了。

心藻蹲坐在原地,挨著這頓鞭子而沒有反應,聞言還歪了下腦袋,很不解地說:「你們人類現在管伴侶叫『師父』?」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齊凜嘖了一聲,他似乎對其他人也這麼解釋過,「只是一種關係很要好的師徒,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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