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上起了霧障, 並不安全。眼看那車夫被順風而下的粉末撲了滿身, 兩人悄悄離開, 原路返回。
馬車走了半日,已經離府城很遠。
他們沒走多久, 天就已經黑了。這地方偏僻,隨時能見路上越過的動物與腳印。眼看今日走不到,葉以舒乾脆找了個山洞。
他在山裡打了幾年獵, 在山中生存也算熟悉。
手上沒吃的, 葉以舒和宋枕錦把山洞收拾出來之後就道:「相公,我出去找點吃的, 馬上回來。」
宋枕錦衣擺裹著泥漿,儘是糟污。他坐在乾草上, 動了動被衣擺掩蓋住的腳,眉頭皺了皺。
知道自己現在跟出去就是添亂,宋枕錦目送哥兒出去, 沒強求著要一起。
等人走後,他脫了鞋手摸上自己腳踝。紅腫一片, 像街上賣的那種大饅頭。
宋枕錦順著骨頭摸去, 確定只是扭傷,才重新穿好鞋。
他抽出一根帶火的木柴出去,打算在附近找找草藥。若不治療,明日興許更加動彈不得。
他不能成為夫郎的拖累。
好在消腫化瘀的藥好找,宋枕錦這邊剛採回來, 就看到哥兒提著一隻兔子回來。兔子還殺好了,可想他動作之快。
見洞中沒有宋枕錦的身影,葉以舒扔下兔子就要出去找。
轉頭卻見宋枕錦手上拎著草藥,一臉狼狽地看來。臉上被樹枝劃出紅痕,膝蓋那一截儘是濕潤的泥漿。
「摔到了!」葉以舒立刻走到他身邊,扶著他的手。
宋枕錦將手挪開,輕聲道:「髒。」
「都什麼時候了?誰嫌棄你髒?」葉以舒沒好氣地一把拉住宋枕錦,急急地往前走。
卻忽然聽到一聲輕哼,低頭一看,宋枕錦跛著腳。
葉以舒眉頭緊擰,直接將人攙扶到乾草上。
他看著宋枕錦,眼色暗沉。
宋枕錦不得不交代道:「只是下馬車的時候扭到了,沒什麼大問題。」
葉以舒卻不他,自顧自地脫了他的鞋,撩開褲腿,盯著他紅腫的腳踝。手往上一按,宋枕錦抖了抖。
「這還叫沒什麼大問題!當時為何不說?!」
要知道如此,他哪能帶著人走這麼遠的路。
宋枕錦看自家夫郎是真生氣了,趕緊抓住他的手道:「當時不疼,我沒注意。」
葉以舒瞪了他一眼,拿過放在一旁的草藥。又匆忙出去找了兩塊石板清洗乾淨,隨後帶回來將草藥敲打著搗碎。
宋枕錦看哥兒不說話,但撕了裡面衣服的衣角給他敷藥包紮。動作細緻,比剛剛按他的時候輕了不少。
哥兒壓著眉頭,唇角抿成線,一看就還在生氣。
宋枕錦示弱:「阿舒……」
葉以舒剛剛發現被針對的時候都沒這麼生氣,這會兒看傷了的腳踝,那氣性跟火山噴發一樣一股一股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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