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施蒲柳頭戴金釵,身著錦衣。瞧著的低調卻也掩不住富貴。她跟逆生長一般,膚白面秀,隻眼角幾道皺紋。
她問的宋枕錦,卻不見他回。
葉以舒見人在走神,道:「初八就走。」
葉正坤沉默不語。
這日子才安生多久,哥兒又得離開他們。
施蒲柳做了兩年生意,人也自立起來。她心中只落寞一逝,不出片刻又著急道:「東西可準備齊了?娘跟你爹再出去採買些。」
說著就拉著葉正坤急忙出門去。
豆苗已經是個半大少年了,有葉以舒肩膀高。
「哥,我今年下場,你都不等我一起去府城嗎?」
一開口就破相,還是那個喜歡撒嬌的小孩兒。
葉以舒重重地薅了下他腦袋毛,看小孩被迫仰頭,道:「童生而已,你夫子說你這都不過就逐出師門。」
「夫子才捨不得。」
「哥你路上的點心準備沒?我也給你買些去!爹娘,你們等等我!」邊跑邊走,哪裡來的半點穩重。
甚至小舟拿著書來找宋枕錦,都被他隨手一薅,勾著脖子就出去了。
今日初六,初八也就一天後了。
葉以舒前幾日已經隨宋枕錦去拜會過宋枕錦的師父,之後又陸續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沒什麼別的事兒要做了。
這會兒爹娘走了,他們乾脆生火做起了晚飯。
宋枕錦去了廚房,圍著灶台打轉。
葉以舒心裡正在盤算去府城的事兒,跟了上去。
「相公,去府城你有落腳的地方嗎?」
沒聽到人回答,葉以舒抬手在宋枕錦跟前晃了晃。
「相公?」
宋枕錦驟然抬頭:「阿舒說什麼?」
「問你去府城有沒有住的地方?」
臨近要走,葉以舒發現宋枕錦越發喜歡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時候夢中醒來,總能看到他盯著自己在看。
葉以舒有心想問,但每次被他岔開。
他原本還只當他不捨得這地方,現在越發覺得不對勁兒。
「相公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天色漸黑,廚房裡卻沒亮燭火。葉以舒坐在灶前,宋枕錦能清楚看到葉以舒眼中的擔憂。
他側身面向外道:「阿舒,你想好了要跟我去府城?」
葉以舒皺眉。
「難不成我還說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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