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眼大如牛,張口就罵道:「葉家的小雜種,給老娘滾出來!」
「施蒲柳,你個賤人教出來的小爛種居然敢打我兒子,真當我朱家沒人了!」
那聲音如虎嘯,不一會兒,葉家門口就被周圍的鄉親給圍攏了。
「哪家在我家門口撒潑!當我葉家是沒人了!」
李四娘快步從正屋那邊出來,見站在眾人前頭的朱二家媳婦,再看那鼻青臉腫的小孩,頓時眉頭一皺。
「朱二媳婦,你來我家做什麼?」
「我說葉家嬸子,你大孫兒打了我兒子!今天這事要是沒個說法,我跟你們葉家沒完。」
李四娘撇撇嘴,原來是那賠錢貨乾的。
施蒲柳聽見動靜出來,身後跟著豆苗。李四娘見狀,狠狠瞪了他娘兒倆一眼,道:「你娘兒倆惹出來的事兒,你們自己說去。」
說完,李四娘就往正屋裡走了。
擺明了是不想管這事兒的。
村中人唏噓。這李四娘還真是偏心,誰家當奶奶的會在仇人找上門的時候放著家裡的小輩不管。
施蒲柳除了成婚,頭一次見這麼多人圍在自家屋前。她有些慌張地抓緊自己衣擺,又將跟個小牛犢一樣沖在她面前的豆苗一把抓住,拉到自己身後。
西廂房,門悄悄開了一道縫。
躲在屋裡的金蘭暢快笑道:「鬧吧鬧吧,最好是把那小的連帶老的一起收拾了。」
朱二家媳婦比施蒲柳大個十來歲,兩人同輩,她便叫一句朱二家的。
「我們豆苗從來就懂事聽話,怎麼會打人。朱二家的,你是不是弄錯了。」施蒲柳說話聲音細,主要是身體虛。加上有點怯弱,乍聽就是沒有底氣。
朱二媳婦是個兇惡的,當即呵道:「什麼叫我弄錯了!你兒子在田裡壓著我家柱頭打,鄉親都看見了!你還想賴帳不成!」
朱二媳婦聲音大,施蒲柳被吼得眼睛花。試圖問清緣由,豆苗就先一步底氣十足地大聲道:「我才不會賴帳!」
「聽聽,聽聽!這小雜種自己都承認了。就是他打了我們家柱頭,你看看他臉上這傷口,看看他鼻子都流血了!」
「我告訴你施蒲柳,今兒個你必須得賠我十兩銀子給我兒子治傷!還得讓這小畜生給我打一頓!」
「明明是你兒子先有錯在先!」豆苗紅著眼睛道。他哪裡知道,大人有時候講,有時候又最是不講的。
「是你打窩……嗚……打得我好疼,娘啊!我好疼!」朱進扯著嗓子嚎,比殺年豬的時候還吵嚷,聽得大伙兒腦仁疼。
朱二媳婦更是心疼得不行,怒意上頭,直接進了葉家的院子逮住豆苗就高高舉起手。
「你娘不管教,我今兒個就好好教教你,動手打人的下場!」
「我看誰敢!」葉以舒喝道。
那一巴掌堪堪要下去,葉以舒忽然從後院出來。他臉上帶血,手上舉著刀,刀刃上還在滴血。
那眼睛黑洞洞的,真如煞神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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