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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野收回自己的刀,“小丫头,够毒够野,但是太嫩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插足的。”
江雪凝淡然的道,“王爷的话,其实给了我一个好思路。”
“呵,我认为还是我和云州王联手吞并金州,金州和他都归我比较好。”
百花影和贺兰熙闻言忍不住看向了她,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却把“野心勃勃”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贺兰野直接被气笑了,“好胆气,可惜本王也不是吓大的,金州更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我这个人向来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贺兰野很久没被人这么挑衅过了,丢下一句“本王等你来”扬长而去。
等人走了,百花影担忧的问,“这样不会和金州结仇吧。”
江雪凝无所谓的道,“逐鹿天下迟早要对上的,结不结都无所谓。”
虽说她的野心,外界早就议论纷纷。但是亲“”说她风轻云淡的说出来,百花影还是被震撼了一下。
下了百花楼,走出一段距离贺兰野抬头看了一眼顶楼,“你怎么看?”
贺兰熙薄凉的勾了勾嘴角,轻声评价道,“有这样的心性,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一点也不奇怪。”
贺兰野倒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果然乱世出英雄,这次还出了一位女王。”
云州王,湘楚王,裕王新帝萧临风,这代的风云人物和天骄们基本明了,天下雏形也基本初现。
贺兰野想到这个就有些郁闷,他能封王霸主一方,自然也算的上一号人物。
可惜他的五个儿子里,,始终没出现让他满意的新一代掌权人。
大王子有勇无谋,而贺兰熙太过攻于心计。两人各有不足,其他几个不提也罢,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
贺兰熙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一年轻貌美的女子迎了上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猜猜我今日见到谁了?”
女子睫毛微颤,“湘楚王江雪凝。”
贺兰熙的目光一寸一寸的从她脸上扫过,“说起来她应当是你的仇人吧?”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当年沈听肆死了沈家被灭了,唯独她全身而退被送到了金州王妃身边,被王妃养大。
贺兰熙认为事情并不简单,而女子也如他所愿的道,“哥哥和她做交易,以自己的命拖沈家下水,她安全的把我送出去。”
贺兰熙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小鱼儿真乖。”
又靠近她耳边道,“那小鱼儿是恨她还是感激她?”
做戏
次日,就是百花节。
百花谷特地派了人来给江雪凝簪花,然后跟着谷雨去了琼花楼,那里坐着这次来的贵客。
她当然是分到了最好的观景位置,一眼就可以看到下面的百花林里,大家正在载歌载舞,庆祝百花节。
百花影作为谷主,在下面挺忙的。琼花楼里的人说说笑笑,好不轻松自在。
贺兰野姗姗来迟,看到她冷哼了一声,和相熟的人说话去了。
倒是贺兰熙,风度翩翩的和她点头问好,“湘王早啊。”
“早。”
江雪凝的目光从他身后一身绿衣的女子身上飘过,很快若无其事的收回。
他们的位置和江雪凝离的很近,两人坐下后,女子低头给他倒酒。
贺兰熙温声道,“别忙了小鱼儿,今日好好玩儿就行。”
女子轻声道,“知道了…”
江雪凝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喝了一口酒眼神微闪…“小鱼儿”她想起了她多年前夜色里那位倔强的小姑娘。
原来有好好长大,沈听肆九泉之下也该明目了。
看了一会儿歌舞,贺兰熙主动向她搭话,“说起来,小鱼儿也在青州待过,不知道湘王还认得她吗?”
既然这样问了,那就是知道她和沈渔的关系了。
江雪凝神色淡淡的道,“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记不记得又何妨。”
“呵,故人难逢。”贺兰熙轻笑着道,“鱼儿,你去给湘王到杯酒。”
江渔温顺的给她倒了一杯酒,轻声致谢道,“当年,谢谢王爷送我到金州。”
“不用谢,这是你哥哥自己用命换的。”
她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冷淡,两人看起来完全就是陌生人。
金州出产各种矿,贺兰野这次出来是来谈生意的。虽然试探了她一下,但是没有实际的下一步行动。
很快仪式结束,百花影在琼花楼大宴宾客。
下午酒尽人散,一回到住的院子里,贺兰熙直接将人压在了榻上,江渔没有吱声。
最后红着眼睛推了他一下,“不行的…”
贺兰熙不满的道,“贺兰域女人成群,你这是要为他守身如玉吗?”
一个月前,大王子贺兰域向王妃讨要她为侍妾,最终王妃妥协了,说要留她过完夏天。
', ' ')('她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的道,“如果我失了清白,大王子不会饶过我的。”
贺兰熙用手指接了她一滴眼泪,在她耳边蛊惑道,“杀了他,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江渔推开他,拉好衣服,“这太冒险了,我要想想。”
贺兰熙轻抚过她的长发,“只要你听话,就不难。”
她靠在榻上,抬头看着窗外的春光,目露怀念的道,“青州的春日也很漂亮,可惜我永远回不去了。”
贺兰熙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一点没听进去。
最后请求道,“我准备了纸钱金元宝,还有我这些年写的信。我想让湘王,回青州的时候帮我烧给哥哥。”
“只是这么简单?”
贺兰熙一向多疑,怀疑的用手捏着她的下巴问。
她立刻不高兴的扭身,“不同意就算了。”
贺兰熙看了一眼桌上准备的一篮子东西,轻声哄道,“我派人去青州给你哥哥烧。”
“呵,当年为了防止被沈家挖坟掘尸,把哥哥埋在了荒山野岭。”她嗤笑了一声,“不熟悉青州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说完拉过被子盖住头睡觉,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她这样任性的赌气,他反而觉得放心了一些。
毕竟这些年他花了很多心思接近她,和她培养感情。她一惯很小女孩也很任性爱生气,喜欢和他耍脾气。
越是这样,他越确定自己对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她对他而言还有大用,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和她离心,所以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你这脾气还是这么急,想去就去吧,我也没说不准你去。”
江渔翻身面对他翻了个白眼,“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贺兰熙见她这样反而笑了,“我不管你,谁还管你。”
两人嬉笑打骂了一会儿,贺兰熙换了一身衣服,出门见客去了。
江渔也起来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镜子里的女子冷若冰霜,眉目清冷。和刚才任性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侍女阿桑已经习惯了她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只是担忧的道,“这次是最后的机会,抓不住的话,王妃也保不住姑娘。”
江渔叹息,“我知道。”
这次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跟着出来,就是要求一线生机的。
她换上金州带有异域风情的衣服,提了桌上的篮子,带着阿桑往江雪凝住的地方去。
大概因为贺兰熙吩咐过吧,所以出去的时候没人拦她也没人跟着她。
一路上她走的很慢,脸上也有了一丝真切的微笑,“阿桑,我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在金州王府的每一刻,她都要戴着面具做戏,活的如履薄冰。
只有在这种时刻,她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阿桑很是心疼她,“小姐,你总有一天会自由的。”
很快到了江雪凝住的地方,自报身份以后,她忐忑的在门口等着。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当年在青州举步维艰的郡主,已经变成了权掌一方的湘王。
她正胡思乱想着,青禾出来了,客气的对她道,“沈姑娘,请跟我我来。”
沈渔跟着她去了院子里,江雪凝站在雪白的梨树下转身,对她盈盈一笑,“你来了,我等了很久了。”
从他们重逢的那一刻开始,江雪凝就莫名笃定,他们的缘分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沈渔久违的真心的笑了,“郡主,别来无恙。”
当年在青州,他们都是奋力挣扎的浮沙,相识的过程不算美好。
现在,江雪凝想,她们都变的更强大了。
沈渔将手里的篮子递上,“我从金州带来的特产,还有这些是希望郡主回青州的时候,帮我烧给哥哥的。”
这是借口,江雪凝清楚的记得沈听肆死后,被沈家大卸八块扔乱葬岗喂野狗。
最后只捡回几根骨头烧成骨灰,沈渔将骨灰带走了。
东风
江雪凝在梨树下摆了一桌茶点,两人在梨树下相对而坐。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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