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接過他手中的口罩,口罩邊上沾染上了不少汗水,「每個人心裡對重要的定位不同。在我心裡,你就是最重要的。」
前方路況危急,後頭的追兵窮追不捨,其實這不是一個適合講這種話的場景。
像是知道了前方追趕的人不願意妥協,後頭的人架起了槍。
沐浴在槍林彈雨中,車身不斷被子彈擊中,爆發出一陣劇烈又沉悶的響聲。
司機轉了一個大圈,然而無濟於事。
A保鏢唾了一口,他舉起槍就要放下車窗:「哪兒來得雜碎……」
B保鏢給了他一下,「你瘋了?」
「我們就被摁著打?」
「你腦袋一伸出去,大概率就被打成篩子了。」B保鏢從箱子裡挑挑揀揀,選不出什麼好的武器,「按住性子,不要意氣用事。」
哪怕是最普通的槍枝彈藥,但對於普通人來說,擊中頭顱仍舊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走人的性命。
司機附和,「車輛經過改裝後,不害怕這些普通的槍枝彈藥,我們人不一樣。」
人太脆弱了……但有時候,人又是最頑固的。
「秦司。」季時冷喊他的名字,眸中情緒紛雜。
秦司嗯了一聲。
季時冷語氣很淡,「不要把別人看得太重要。」
愛人先愛己。
血淋淋的教訓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學會了。
所以他不想看秦司步他的後塵。
哪怕他和商見禮不一樣。
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去踐踏他人的真心。
同樣的,他也不會隨隨便便去接受別人的真心。
真心太貴重了,一旦收下,沒有反悔可言,
猶豫了下,季時冷選擇坦白,「說難聽一點,我至於你而言,沒什麼太密不可分、不可割捨的關係。」
他知道這番話很傷秦司的心,可他覺得秦司不該圍困在這兒。
「所以呢?」秦司不為所動,他仔細疊好口罩,塞進口袋裡。
他抓住季時冷的目光,語氣很淡又很堅定,「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的。只要你肯鬆口,我可以成為你想要我成為的任何關係。」
秦司再次回想,刨除外界所有的猜忌和考慮,他就是被季時冷這個人本身所吸引。
只要季時冷肯鬆口,秦司可以成為季時冷想要他成為的任何關係。
不管是戀人、家人、亦或是別的什麼關係,他全部都可以成為。
太過「沉重」的一句話,季時冷並未從中聽出玩笑的意味——秦司是認真的。
他張了張口,試圖反駁什麼時,驚覺自己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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