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冷老叫他去精神科看看,他不願意去。
哪怕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出現問題了。
去了的話,就做不了清醒夢了。哪怕夢的最後不是季時冷死,就是自己亡。
在夢中邊哭邊愛的人,最痛苦。
談到正事,他們兩個間少了那股針鋒相對的勁兒。
秦司側身朝後看了一眼,有了開信刀,季時冷一划一個準,拆得十分迅速。
不欲多言,他說,「你願意的話,可以往我的郵箱發送加密郵件。」
多一個助力總比少一個助力好,何況單方面的合作,他損失不了什麼。
「嗯。」
「對了。」臨走前,秦司留下最後一句話:「接下來我們打算去商品選購區。」
他在告訴商見禮,不要來商品選購區。
商見禮沒出一言,他停在原地沒動。闔了闔眼眸,他幾乎被疲倦、不甘吞噬。
「楚婉,你說為什麼想明白了,下定決定了,心還會那麼痛?」
宛若電擊一般,楚婉抖了下手。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安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禮哥。」拋開上下級關係,楚婉以朋友的身份和他對話,「我們這樣就夠了。」
多的東西,他們沒有資格去奢求了。
「那你說這麼做了之後,季時冷會原諒我嗎?」
會原諒他之前犯下的滔天大錯嗎?
他仿佛是克星,一離季時冷太近,就讓他受傷。
楚婉捂住嘴,緩慢地搖頭,「禮哥……」
她說不出話。
商見禮依然冷靜,幾近自虐一般,腦海中不斷回想,秦司風衣上那枚小恐龍夾子。
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他輕聲說:「回去吧。」
楚婉睜著雙沾滿水霧的眼眸看他。
「馬上要任教的,回去檢查下課業。」
「不買冰淇淋了嗎?」
「買了也沒有意義了。」商見禮笑了,眼底卻下了一場無聲的大雨,把他整個人澆透了,「錯過時間的東西,他不會再要了。」
「而過時再補,不過是刻舟求劍而已。」
過時再補不過刻舟求劍,兩者皆毫無意義。
你問只有那年,勝過年年嗎?
對商見禮來說,只有那年勝過年年。
但對季時冷來說,只有那年是最差勁的。
——
晚上回到家,管家接過季時冷手裡的袋子,問他放到哪裡。
「全放茶几上吧,有些東西我自己拿回房間。」
走進一看,見到蘇軻癱倒在沙發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摘個葡萄那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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