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本事,放過其他人可以嗎?就沖我來。」
季家人對他的所作所為,沒太大的情緒波動。
下個跪而已,別老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大家都等季時冷開口。
他們並非受害者,所以無法替受害者做出決定。
受害者季時冷莫名其妙的,又想笑了。
他話音微微上揚,「不是哥們,你剛才不還和我放狠話嗎?現在怎麼著?又求上了?」
「很丟人不是嗎?你們不就為了看我丟人嗎?」常總顫抖著脊背。
他風光多年,一朝從馬上摔落,便落得遍體鱗傷結果。
「是丟人。」季時冷唇角含笑,淡淡說:「我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
剛剛那句狠話,差點讓他正眼瞧常總了。
到頭來不過如此,色厲內荏罷了。
和商笙歌一個德性。
吃軟怕硬的狗東西。
地面再冰,冰不過常總的心。
他哆嗦半晌,坦白:「季時冷,我找過商呈了。」
「所以呢?」
「商呈答應看住商見禮。您看在我求您的份上,放過帝都新聞底下的員工,他們得活。」
常總大可以放狠話到底。
可前頭張數進去了;後頭行業發布規則,凡為帝都新聞工作過的人,一律不予錄用。
他代表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很可惜,季時冷不吃這套。
玩夠了,他雙手交疊放於膝上,「其他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別求我了,你去求天。」
「看看老天爺,會不會為你講句公道話。」
幾方聯手下,帝都新聞多年累積的名聲,早敗了個乾淨。
整件事情對身居高位的常總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他失敗了,失敗的根源居然在一個青年身上。
秦司見季時冷話講得差不多了,起身扶住輪椅。
他眼底稠厚的厭惡黑到化不開。
秦司無法想像,季時冷如何在這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中,如履薄冰了那麼久的。
出事拿他擋槍,沒事把他做談資。
回來報仇後,不人不鬼的東西嘴裡嚷嚷著糊話,祈求他網開一面。
怎麼有臉的?
季時雲拍拍褲腿上褶皺,整個人站得筆挺。
她的眼神快速地掠過小艾,走前她說:「扶你爺爺起來吧。個人有個人的命運,別把自己看那麼重要。」
她這番話看似是對小艾說的,實則是說給常總聽的。
當初為帝都新聞工作,是底下員工的選擇。
如今出事了,自己都自顧不暇,還妄圖成為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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