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冷凝眉,指尖在屏幕上停滯了許久,直到商見禮發來了訊息。
他通知季時冷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直到屏幕自動熄滅,季時冷沒回復消息,也沒點進熱搜詞條。
莫名生起一股冷意,他不由自主打了幾個寒顫。
給自己披上毛毯,他盤腿坐在地板上,緩慢地打開了屬於自己的快遞盒。
寫著帝國大學四個字的禮盒被泡沫裹著,安靜躺在快遞盒裡。
季時冷拿出禮盒,打開它,就見到一本磚紅色,國家優秀畢業生證書躺在其中。
鎏金大字奪目又燦爛。
底下還有不少帝國大學的文創周邊,以及寫有季時冷名字的胸牌,胸牌背面刻下了他的學號。
有了胸牌,往後不需要預約,就可以直接進出帝國大學。
他深深地看了證書幾眼,沒打開看,他再次封上禮盒。
大學專業選的是金融,他知道比特幣這種虛擬貨幣的危害,從來不會、也沒興趣去碰。
季時冷看不上賭博帶來的蠅頭小利,他自己足夠有錢。
現在偏偏是看不起的東西,奪走了他想要的東西。
難怪賀卡上要寫那句話。
他和經理聊了好幾年的天,經理清楚他的性格,所以寫下那樣一句話給他。
生活里所拋出的惡意,都是為了下一條你想走的路而鋪的。
季時冷幽幽嘆了口氣,他正在走他想走的路啊。
餐桌上豐富的晚餐無人問津,季時冷裹著毛毯曬了一晚上月亮。
聽季時冷用平淡的嗓音,訴述出事情的經過,蘇軻覺得心都他媽碎了。
他感到無盡的恥辱與憤恨。
蘇軻不能想像,在外那麼多年,季時冷嘴裡說得過得好是過得怎麼樣。
很多事情,季時冷從不和他說。
「時哥,我他媽……」蘇軻終於明白季時雲的欲言又止,明白她為什麼要讓季時冷好好對自己了。
之前他時哥,過得都是些什麼苦日子啊。
季時冷朝他安撫地笑了下,「少說髒話。而且比起30周年事變,這些都不算什麼。」
蘇軻緊握拳頭,咬牙道:「便宜了譚生別,早知道我應該再帶他跑幾圈山路。」
「和商見禮的事情,你扯到譚生別幹嘛?」
「我恨屋及烏不行麼?」
「譚生別沒為難過我,下次見他,別為難他了。」季時冷撐著手看向窗外,「而且我現在是聯邦大學畢業的,不是麼?」
帝國大學的優秀畢業生,對他來說沒有用了。
「我……」
「好了。」季時冷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巾遞去,「欠上將夫人的,我都會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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