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變得很快，喉嚨也發乾。

舔了舔嘴唇，沈知然問：「你有什麼證據？」

「就在剛才，皇帝陛下通過基因研究所對其餘皇室成員公布了江珩的性別和信息素等級——江珩的性別和信息素等級，和皇帝一致，alpha，s級。」對面慢悠悠地說，「你可以自己去找，基因研究所的地下檔案室里有紙質檔案。」

「萬一你們是串通好騙我的呢？」沈知然指節猛地攥緊。

話一說出口，對面就笑了。

沈知然一瞬間反應過來，連自己都覺得荒謬。

基因研究所的數據除了皇室恐怕沒人有權限更改。

如果江珩是其他性別，很容易就會被拆穿，何必撒這麼拙劣的一個謊。

其他皇子更是沒可能了，已經進去的切爾西恨不得把江珩生吃了，法米拉和達利安都是擁有繼承權的皇子，沒必要憑空給自己捏造一個競爭對手。

重A輕O的皇帝就更不可能為江珩篡改性別了，反而如果江珩真的是alpha才能解釋為什麼皇帝會這麼重視。

一旦假設成立，細想起來只會叫人渾身發麻。

沈知然身體僵硬，拿著手機的手開始發酸。

「其實你自己也懷疑過吧？」

電話那頭，沙啞乾枯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在耳畔緩緩迴響：「朝夕相處，怎麼可能一點破綻和疑點都沒有呢？仔細想一想，說不定會發現很多驚……」

「閉嘴！」

沈知然提高聲音打斷對方的話。

「怎麼，很害怕嗎？」對方低笑，「不如自己去看看……」

但沒等話說完，手機就被沈知然不受控制地摔了出去！

砰──！

手機砸在透明落地窗玻璃上又摔落，滾了幾圈後靜靜躺在地上。

沈知然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呼吸才平穩下來。

他抬腿走過去，撿起手機。

因為強力，蛛網般的裂痕遍布屏幕。

陌生的號碼已經掛斷了電話。

沈知然這時候才發現網絡中斷。

沈知然垂眼看著屏幕，問：【011，你覺得他說的有可能嗎？】

011已經被這種猜測給嚇呆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問：【這、這……可是你不是說過江珩那地方跟正常o差不多嗎？！你們以前上學不學的嗎？】

【課本里的能一眼嗎？我他媽總共也就在小影片裡看過一次真的正常omega那玩意兒！角度還那麼奇葩！誰他媽知道——】

誰他媽知道omega之間的差異性大不大。

而且，這個世界也存在二次分化，江珩也可能會分化……

不，先不要假設。

沈知然，冷靜。

沈知然走到門口，穿上運動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