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

啊啊啊頂不住了！

他伸手抓起旁邊的被子，蓋在對方臉上：「睡覺！」

江珩聽話地躺在他旁邊，從背後抱著他。

對方難得這麼聽話，沈知然還有點不習慣。

腰間的手扣得很緊，江珩的額頭貼著他的脊背，能明顯感覺到力道有些沉。

不知為何，沈知然覺得江珩有話對自己說。

他掙開對方的力道，轉過身。

果然，江珩還沒睡。

沈知然想到什麼就問了：「你有話要跟我講嗎？」

「嗯。」

江珩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緊繃。

沈知然問：「什麼事情？」

江珩靜靜看著對方。

從髮絲到睏倦的雙眼。

薄唇輕啟一條縫隙，又被壓了回去。

片刻後，只有很輕的一聲：「沒什麼。」

「到底什麼啊？」

沈知然顯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的好奇心使他喜歡刨根問底。

沈知然虛虛扣著對方的頸，假裝生氣地搖晃：「告訴我，不然我生氣了！」

「會生氣多久？」江珩忽然問。

沈知然懵了下，又反應過來：「哼，那可久了。」

他拿腔拿調地威脅對方：「我最討厭有人瞞我了，你要是不說，我就生氣很久很久，到你哄都哄不好！」

說完，沈知然覺得對方該意識到嚴重性了，催促他：「快說快說！什麼事？」

對方的呼吸在聽到哼聲後就驟然變輕。

好久後，沈知然才聽見他說：「……我想回客房休息。」

沈知然疑惑：「就這？」

江珩：「嗯。」

沈知然思考幾秒：「難道我睡覺打呼嚕？吵到你了嗎？還是我動作太大了？」

「沒有。」江珩的聲音不知為何聽上去有些虛弱，「只是擔心遇見姜女士。」

「那行吧。」

家裡今晚人多，確實容易被發現。

談個戀愛鬼鬼祟祟跟偷晴似的，沈知然想笑。

他貼著對方的臉安撫：「明天回學院宿舍，那邊方便點，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