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是會員制,人很少,車停下後有侍者帶著他們更衣,而後到場地準備。
射箭這項運動雖然現在很少出現,但至今仍是許多貴族閒暇時的娛樂活動,很多貴族從小就精通,比如賀泉就是學院射箭社團的部長,經常帶著部員參加比賽。
按理說,沈知然是第一次來體驗,但看到空曠的場地以及侍者拿來的護具,總覺得有些熟悉。
「好久不見,沈先生。」侍者捧著護具,笑著同沈知然打招呼,「這次還是您自己戴嗎?」
沈知然微愣:「我以前常來?」
「您說笑了,以前誰不知道您和沈佑先生準頭好,器材都被打穿過很多……」侍者笑起來,眼尾有淺淺皺紋,「不過算起來,他也快四年沒來過了。」
快四年了。
沈知然看著對方的臉,神色忽然變得恍惚。
腦子裡不知為何,浮現起大片畫面。
陽光正好的下午,他拉弓,對準靶心,皺著眉嘀咕:「老是射不准,哥,教教我。」
「有些人不是號稱要把我的箭劈開嗎?」
身邊傳來懶懶散散的聲音,但手臂被人往上抬了一點。
箭脫離而出,死死釘在靶心的箭旁邊。
沒劈開。
他懊惱地把弓丟開:「手麻。」
「那你去玩一會,別記錯房間。」
沈佑也不強迫他,撿起他的弓,隨意從旁邊拿了支箭,抬手的那一刻脊背挺直,氣勢凌厲如新竹。
隨著破空聲響起,新射出的箭勢不可擋地將原先釘在靶心的箭從頂部貫穿,死死釘住。
沈佑收了手,朝這邊挑了挑眉,一副臭屁的樣子。
「……」
面對弟弟的無語,沈佑習以為常,眉尾微挑:「看明白了嗎?豬。」
「不就是比我多學兩年。」少年哼了聲,轉身往外走。
俱樂部內有大片竹林,聞著淺淡的竹香,他心情好了很多,打算往回走。
餘光忽然瞥見竹林那頭的木屋光景。
那座木屋一直存在,據說是俱樂部的頂級貴客專用,沈知然一直覺得那是老闆自留,不然為什麼每次都至少看見三個侍者在附近徘徊,阻止其他人入內,連公主來了也只是清場。
但此刻,那間木屋附近沒有侍者巡邏。
但卻能聽見破空聲響起。
說明裡面有人。
這個年齡的少年總是好奇心旺盛,他繞到木屋旁邊,發現木屋的門沒關好,開了一條縫隙。
他從縫隙中看去,卻見一個清瘦的少年背對著自己獨自練習。
弓已經拉開,正對靶心。
沈知然不由屏住呼吸。
修長指骨鬆開。
破空聲響起,木箭將靶心的箭從中劈開,更進一寸。
他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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