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鄭輝盯著他上衣的口袋，表情不悅，「你口袋裡裝了什麼東西？」

說著，就要伸手來拿。

沈知然往後站了一步，躲開他的手，禮貌地說：「只是一張照片而已，鄭教官。」

「照片？」鄭輝哼了一聲，明顯不信，「我說了，任何規定上沒寫的東西都不能帶進去！」

「但也沒說不能帶照片。」沈知然說，「發給我的規定我都看過了，上面沒寫。」

「你……！」鄭輝眉頭緊皺，更加大聲，「拿出來！」

沈知然眉心皺起，本來就是要搜身，現在拿出來給他們看看也不是不行。

他只是覺得，這個鄭輝似乎有些針對自己。

沈知然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張薄薄的照片，給鄭輝看，並且好心地跟他解釋：

「這是我男朋友。」

照片光線明亮，眉目清雋的少年靠著沙發，正低頭自己的手。

他修長漂亮的無名指指骨上纏繞了一根纖細的紅色絲帶，刺眼的紅色與冷白膚色形成鮮明強烈的對比，卻不顯得突兀，反而為他清冷凌厲的面容增添幾分昳麗色彩。

這張照片是沈知然前段時間和江珩在家裡看書的時候拍的。

那會，江珩無名指被他咬了好幾圈牙印，他找了根紅絲帶繫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當時他半開玩笑半是試探地說，以後要換個東西戴在這裡。

江珩那會低頭看著，耳尖有些泛紅。

沈知然覺得好看，就拍了。

這次出來，一個星期見不著老婆，沈知然想著要帶個照片出來，睹物思人，就把這種洗出來了。

但沈知然沒想到會突然搜身，他問過之前來的人，也沒聽說有這個規矩，估計就是新教官樹立威嚴的下馬威。

沈知然瞥了眼鄭輝，對於對方過久的凝視感覺不悅：「看好了嗎？鄭教官。」

鄭輝眯了眯眼，貪婪地盯著江珩的臉。

「這是你男朋友？omega？」鄭輝勾起嘴角，指腹依依不捨地摸了摸照片上江珩的臉，語氣輕佻，「還挺漂亮啊，幾歲了？」

話沒說完，照片忽然被人搶走。

沈知然把照片收進口袋，然後猛地伸手抓住鄭輝的脖子，五指緊扣，眉峰下壓，怒意在眸中燃燒。

他盯著鄭輝的臉，一字一句，語氣凌冽而危險：「聽不懂嗎？我、男、朋、友。」

鄭輝沒想到對方會反抗，愣住幾秒，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窒息感和在學員面前被冒犯的怒意上涌，鄭輝的信息素瞬間釋放，他伸手就要去抓對面的沈知然，正打算伸手教訓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卻有一個人突然衝過來把他撞開。

鄭輝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聽見有人說：

「沈同學，這裡是指揮部的體驗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現在立刻跟鄭教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