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那你快點。」

但這話好像有一種離不開對方的粘人嫌疑，沈知然混沌的腦子想了想，又欲蓋彌彰地補充說：「我困了，我們快點睡覺。」

「好。」江珩拍了拍他的發頂。

他今晚似乎格外好說話。

沈知然甚至產生一種……不管自己說什麼，對方都能同意的感覺。

腳步聲離開，沈知然窩在床上。

原本是想等江珩的，但困意上頭，他很快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間，沈知然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

唇瓣被撬開，柔軟的觸感覆蓋上來，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滾進胃裡，那種醉酒後的難受漸漸消散。

沈知然躺在柔軟的床墊上，感覺自己的神志逐漸恢復。

好一會沒聽見江珩的動靜，沈知然有些奇怪地睜開眼睛，卻見對方正低頭解衣扣。

江珩的動作慢條斯理，冷白皮膚逐漸暴露在視野里，沈知然呼吸不自覺屏住。

他下意識覺得危險，有點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問：「你、你脫衣服幹嘛？」

江珩抬眼看來，似笑非笑地說：

「不是要和我睡覺嗎？」

第99章 現在嗎

別墅地處富人區，四處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沒開燈的房間裡只有從窗外透入的淺淺光線，看不清彼此的臉，但沈知然幾乎能想像到江珩是如何用那雙金色豎瞳，一寸寸掃過自己皮膚紋理。

就像那三天的每一刻。

像那個暴雨傾盆的夜裡。

那代表著瘋狂的占有和奪取的目光，只要被鎖定，就難以逃脫。

短短几個呼吸，沈知然就感覺自己呼吸變沉了。

「……現在嗎？」沈知然問。

心跳開始加速，腰像是有預知一般感到酸麻。

是期待還是害怕，恐怕連自己都分不清。

「不然呢？」

江珩很少用疑問句，他的話里也沒什麼疑惑的語氣。

這句話更像是逗弄……真奇怪，江珩也會產生逗弄人的興趣嗎？

對方低沉好聽的音調像是在耳蝸掃弄，一點點的……奪取理智和心魂。

分明剛喝過醒酒湯藥，但沈知然覺得自己好像又有點醉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浴室的浴缸里泡著了。

江珩沒開燈。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沈知然覺得很不習慣，他還是喜歡亮一點的地方。

而且失去了視線，他就不方便行動，只能任人擺布。

偏偏……江珩還特別喜歡擺布他。

就比如現在，當江珩的手往下，他抓住一隻，但不知道另一隻會從哪個角度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