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勉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失敗過,可似乎……這一次他會留下遺憾了。
裴勉對安嶠說:「爸爸,我做錯什麼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安嶠的臉色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別過頭,冷漠道:「我已經失去了一切,婚姻,愛情,孩子通通都失去了。你現在來問我為什麼,你難道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出身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不希望自己是一個私生子,我也希望是從你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但事實就是那樣,我改變不了,卻也真心認為你才是我的爸爸。」
「爸爸,我哪裡比不過覃之鶴。」
裴勉看著安嶠,安嶠莫名哆嗦了一下。
裴勉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些很不美好的事情,瞬間將他拉回了十幾年前的噩夢中。
私生子,生父和養父。
安嶠從未想過自己長大後會有那樣可怖的遭遇,親手養大的兩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是皇帝的私生子,皇帝為了掩蓋醜聞欺騙他生的是雙子,而蒙在鼓裡的他養大了丈夫情人生下的孩子。
而另一個孩子則是他不願想起的另一個噩夢,他唯一的親生兒子是他被皇帝設計和別人生下的,那個孩子存在的意義就是方便他的丈夫污衊他出軌了,然後將一切污名合理化施加在他身上。
得知真相的時候,他怎麼能不瘋?
裴勉說他沒有錯,他只認自己這個爸爸,但他並不清楚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錯的,每次看到裴勉的時候,他就清楚的意識到他那被愚弄的婚姻,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笑話。
安嶠感到了噁心,下意識捂住了嘴巴,乾嘔了幾聲。
裴勉面色陰沉,眼底爬滿了血絲。
安嶠的面色又蒼白了些,他說:「你不要再來看我了,我不會認你的。」
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也沒必要委屈自己換取什麼了,所以他選擇遵循本心,打算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日子裡讓自己活的更輕鬆些。
這顯然不是裴勉想要的答案,但他無可奈何,因為他也看出來了安嶠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他連死都不怕了,自己還能逼迫他什麼呢?
看著裴勉這幅樣子,安嶠覺得厭煩,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誰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樹杈子上的沈霧。
安嶠愣了愣,隨後瞥了一眼裴勉。
還好,裴勉正氣上頭,沒注意窗外。
安嶠立馬目光轉了回去。
我已經坐那不知道多久了,我聽著竊聽器里傳來的聲音,心裡暗道一聲「大瓜」。
記得沒錯的話裴勉是現任皇帝正經承認的第二個孩子,但是從裴勉和安嶠的對話中可以得知裴勉其實就是個私生子,出身很不光彩。
我低頭看了一眼剛剛錄好的錄音,心想這真是我能聽到的瓜嗎?
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要是被裴勉知道我偷聽,他應該會追殺我到天涯海角吧?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的,說不定都不等他派人追殺,我就先死於流鼻血了。
算了,還是繼續吃吧。
我放平心態,默默拍了幾張照片當做吃瓜的證據。
安嶠沒想到我會出現在樹上,不過想想也確實到了我來看他的時間點,但對於我爬樹的操作,他還是覺得過於抽象了。
正常人能幹得出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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