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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聽著他的胡言亂語,安撫說:「我怎麼會殺你?」

魏朝宗抬起頭,扯開衣領,握住於海的手貼在胸口,布滿血絲的眼球上充盈著淚水,目光中帶著懇求:「我嘗試過的,你相信我。我嘗試殺死我自己,但它還是跳著,它怎麼也死不了。」

一道猙獰的傷疤赫然臥在胸口的位置。

於海猛地感受到一陣心悸,伸手捋動懷裡人汗濕的黑髮:「我信你。」

「於海……」魏朝宗嘶啞的叫了聲他的名字,再次緊緊抱住渴望的人,哽咽道,「我只要活著一天,就會糾纏你一天……只有你能殺死我,只有你。」

於海沒有說話,手掌一遍遍緩緩撫過他的頭髮。

「於海,別走好嗎?」

「求你,別放棄我,別不要我。」

「不要趕我走。」

於海低聲道:「好,不走。」

於海任由對方緊緊抱住,直到擁住他的雙手鬆懈了力氣。

他將昏睡的魏朝宗放在沙發上,看著魏朝宗的臉發呆。

他很少有發呆的時刻,他的生活總是忙碌而充實,閒暇時刻也總能找到填補空白的休閒娛樂。

這一刻的於海卻只想停止思考,因為魏朝宗給他出了道世紀難題。

或許對多情的人,這道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但對於海,讀懂題目已是困難,愛情是什麼?動心是什麼滋味?於海不懂,他能夠明確的是,他對魏朝宗不曾動心,也不曾愛過。

醉酒的魏朝宗說願意死在初見的那一刻,但他們的初次見面並不愉快。

於海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他先是想起地上的一灘血,記起閃爍寒光的匕首,往日的畫面便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

魏朝宗一心等死,而他違背了求死之人的意願強行救起了他。

於海把受傷的魏朝宗扛起來送去治療,到醫院時魏朝宗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

魏朝宗身上的刀傷多是外傷,最嚴重的是他腰腹處的傷口。手術結束後,小翻譯替他轉達醫生的話,再晚一點,就會有生命危險。

醒來的魏朝宗怒目切齒,對自己活過來的情形相當不爽,虛弱的嘶吼:「你憑什麼救我!」

於海不知道對方經歷了什麼,導致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厭倦,也無意追究。

他也有過這樣的時刻。

相比活著而言,死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只要活著,人生就有無限希望,而結束生命,一切都會歸於塵土,再也沒有改變的可能。

於海看著年輕的遍體鱗傷的魏朝宗,想到幾年前的自己,那時的他始終撐著一口氣,渴望與家人永遠在一起,又不甘心就此了結這一生,而他也想再給魏朝宗一次選擇的機會。

於海沒有說勸導和激勵的話,語氣淡淡的說:「行,等你出院之後,我找個沒人的角落,斷你手腳,把你扔到大街上。」

「你……」魏朝宗胸膛起伏不定,虛弱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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