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孫孝廷皺著眉頭打斷,他沒心思聽這些混混廢話。
於海語氣平靜:「二少,需要我怎麼配合,不要浪費時間,開始吧。」
「你倒是乖覺。」
「不然呢?二少,你的時間寶貴,我的時間一樣寶貴,明天我還要上班。」
孫孝廷下樓走到他面前,燈光打在他背部,看不清表情,只聽得一聲腔調詭異的笑:「猜猜我要做什麼?」
「和孫大少有關吧。」
「於總果然是個聰明人。」
「聽說孫大少和二少聯手,革新了盛璽董事會,外界都盛傳孫家兄弟和睦,是豪門兄弟的楷模。」
楷模——聯手「」弒父」的「楷模」,不少做了幾十年「太子」的豪門繼承人看了都蠢蠢欲動,想要效仿呢。
於海語重心長的說:「或許你們兄弟受了奸人挑撥,兄弟之間哪有解不開的仇怨。」
「哈哈哈,兄弟……」孫孝廷笑出了眼淚,「對,我們是兄弟,為了同一個位置可以隨時捅一刀對方的好兄弟。」
於海:屢見不鮮的豪門內鬥,但親眼見到還是無語。真他大爺的服了,不知道的以為倆人有殺父之仇。前腳聯合「弒父」,後腳互相殘殺,雖然這齣劇本的策劃他也出了微不足道的一份力,但還是要讚嘆一句,你們兄弟真他大爺的有效率啊!
表面上故意皺了皺眉頭:「孫震元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可能有誤會。」
「誤會?好大的誤會。把我踢出董事會,然後送我入獄的誤會嗎?」
室內寂靜了片刻,一時之間只能聽到孫孝廷沉重的呼吸聲。
「二少,我一個外人沒有立場去評估你們兄弟的關係和對錯。」於海聲音平淡,「不過,利用我威脅孫震元的把戲你已經玩過一次了,你確定孫震元會上當第二次嗎?」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枉費我一番用心良苦的表演。於海,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方法不在於新鮮,管用才重要。」孫孝廷攤開手,警告性的瞥了一眼刀疤男。
刀疤男心生一股戾氣,暗暗呸了聲,將手中的刀子遞過去。
「二少這麼自信?我和孫大少已經徹底斷了聯繫,恐怕要讓二少失望了,就算是從前,我自覺對孫大少沒那麼大影響力。」
「於總妄自菲薄了。」孫孝廷從口袋取出方巾,展開方巾擦拭刀柄和刀身,「那次我把你在包廂選人的視頻給孫震元看了,你知道他什麼表情嗎?」
他扔掉方巾,俯身注視於海的眼睛,惡劣的笑道:「不是生氣,不是憤怒,是崩潰!他絕望的表情真是令人難忘,簡直精彩極了。」
「孫震元不過比我早出生了幾天,卻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本屬於我的一切。」孫孝廷頓了頓,平復急促的呼吸,戲謔道,「可惜孫震元走運了三十年,結果卻栽倒在一個男人身上了。」
孫震元總比他幸運。
孫震元是長子——孫伯輝髮妻的兒子,一出生就被公之於眾的孫家繼承人,他坦然享受著最優質的一切,還要滿不在乎對孫伯輝拍桌子,我不想當這個該死的繼承人,公司你想給誰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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