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情。」於海好意解釋,「是蓋在棺材板里的舊時代認為不容於世俗的感情關係。」
假面徹底碎裂,孫伯輝臉色唰的黑了下來。
「坦白講,我沒有把所謂的喜歡當真。」於海笑著說,「孫大少的性情您比我清楚。他從前喜歡女人,現在喜歡男人,今天喜歡我,明天也會喜歡其他人。最初的孫大少也不過一時新鮮。」
「不過據二少所說,孫大少仍然不改初心,大概是經過了某些挫折的催化。正如許多大家長認為孩子需要經歷過挫折的淬鍊才能堅定心性,同樣的,經歷過波折的情感才更深刻。不知孫總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被全世界反對的愛情才叫真愛。」
孫伯輝的臉色像打翻了調色盤精彩紛呈,他沉默許久,才恢復溫和的神色,緩聲說:「受教了。」
於海笑道:「孫董嚴重了,我可不敢教您東西。只是我和孫大少同為年輕人,多少有些共情,孫大少年輕氣盛,你壓得越厲害,他越逆反。孫董不妨抬抬手,看看孫大少會走到哪一步。當然,您可以放心,我不會再接近孫大少,畢竟腳踏兩隻船容易翻船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孫伯輝笑著嘆口氣:「於總已經考慮的面面俱到,我無話可說。」
周維停留在宴會廳的時間不長,於海這邊結束談話,他已經攜三兩好友上了二樓書房。
留下魏朝宗和一位輔佐他的精英人士主持大局。那人於海曾見過一面,五年為帶走魏朝宗找他談判的周維的秘書,姓張。
張秘書對見到他出現在宴會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驚訝,看見他後禮貌的舉杯示意,然後繼續站在魏朝宗身後,兢兢業業的幫自家太子爺打輔助。
不得不說,不發瘋的魏朝宗正經起來倒真有幾分唬人的派頭。
言行舉止完美優雅,挑不出丁點毛病。
於海的誇讚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就見魏朝宗的視線四散游移,看到他時眼睛一亮,從圍住他的名流人士中間脫身,步伐莫名的有些著急,走到他面前時呼吸都錯亂了幾分。
魏朝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和那隻阿拉斯加如出一轍。
狗隨其主,還是有道理的。
魏朝宗一把握住於海的手腕,圈得不緊卻是難以掙脫的恰恰道力度,不由分說的拉他向外走:「跟我來。」
全場的目光瞬間全部聚焦在同一個地方,飽含好奇與探究。
孫伯輝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
如果說剛才孫伯輝還對於海的話產生疑慮,看到這一幕他的疑慮已經打消了。
腳踏兩隻船……
原是這個意思,兩隻船指的不是孫家、周家,也不是褚家、周家,而是他兒子和魏朝宗。
雖和魏大少接觸不多,但隻言片語中能看出這是位極為霸道的人。
想必不會容許自己的所有物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
孫伯輝老懷安慰,他兒子和這個男人的孽緣終於要結束了。
那邊孫伯輝眼中霸道至極的人確也做著旁人眼中強橫的舉動。
於海見魏朝宗旁若無人的舉動,不禁佩服對方薛丁格的臉皮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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