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陰陽怪氣一句,挨頓打都是輕的,於海罵十句,這小子也就敢拿眼兇狠的瞪回去,摔個盆摔個碗,在於海的冷聲斥責中離家出走——最遠兩里地。跑出大門把大樹當沙袋拳打腳踢,然後拖著傷痕累累的手,賣慘博同情。
不過,後來出現了一隻魏朝宗的強力競爭對手。
由於工程進展順利,和當地政府的合作也很愉快,他們為了表達友好,送了只出生不久的阿拉斯加。
幼年的阿拉斯加跌跌撞撞的剛學會走路,誰都不愛,只黏著於海。
劉江還為此揶揄過於海,加油賺錢,兩隻大狗可不好養活。
話音剛落,魏朝宗推門而入,面無表情的拿著盆徑直走向陽台晾衣服去了。
盆里的衣服是於海昨天換下的,魏朝宗熟練的抖開洗乾淨的T恤撐在衣架上。
不怪他沒懷疑過魏朝宗的身份,哪家金貴少爺上趕著天天給人洗衣服的。
後來劉江和魏朝宗偶有掐架,他也幹過指著魏朝宗鼻子罵人是狗的事。
劉江心懷忐忑壓低聲音:「小……魏少不會還記得我罵他吧?」
於海挑眉:「你罵過?」
劉江深知於海的脾性,苦哈哈的說:「希望魏朝宗的記性和你一樣不好。」
只能寄希望於魏朝宗記憶力差了,畢竟這位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他早就見識過多次,罵他一句狗東西,當天晚飯就能吃到帶料的飯。
那還是五年前,放到現在,有錢有勢的魏朝宗不知道怎麼報復哪。
於海心想,這點事放在他和魏朝宗的恩怨上不值一提。
他提壺給自己倒了半杯,漫不經心的說:「就算魏朝宗翻舊帳,也翻不到你身上。」
劉江幾乎立時想起那日所見,一股涼意躥上脊柱。
時隔五年,歷歷在目。
當日的幾分尷尬現在變成了十足的後悔。
悔恨自個那天喝太多水,半夜起床出門放水目睹了魏少的狼狽一面。
如果剛才劉江擔心的報復是挨打,這會兒已經憂心會不會被滅口了。
大雨傾盆,魏朝宗跪在院門外的地上,抱著於海的腿嘶喊:「於海!我是人,不是一隻任你隨意丟棄的狗!」
於海扯開了他的手,關上了大門,隔絕於院門外的除了跪在地上的身影還有絕望的眼神。
那日以後,狗皮膏藥一樣粘在於海身上的人不明緣由忽然消失。
於海說是他家裡人過來把人帶走了,神色如常,似乎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但撞見令人尷尬的一幕,劉江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劉江問:「當年找過來的是周家?」
於海輕啜一口,捏著小巧的茶杯轉了轉:「或許吧。」
是周家還是魏家都不重要,他也管不到這兩家的事。
最好從此以後魏朝宗和他再見如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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