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就要伸手往人額頭上探。

泓軒趕忙起身往後撤，「沒事，你——」

「我叫墨陽。」

「你什麼時候改名字了？！」

晏明見自己根本插不進兩人中間，氣急敗壞。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為何偏偏對泓軒？

見色起意？

可若論容貌，明明師尊才是最好看的。

晏明暗自琢磨，視線不自覺瞟向一邊的上清仙尊。

見他仍是一副仙風道骨姿態，只是眉尾輕輕挑起，看向自家大徒弟時，目光多了幾分審視和驚喜。

哼，只要有泓軒的地方，師尊總是會忘記他。

晏明眼神暗了暗，橫跨一步走到上清身邊，緊挨著人，用行動表現自己的不滿。

「我本就叫墨陽，」墨陽斜了晏明一眼，「又沒讓你叫，你還不配。」

「你——」晏明伸手想把墨陽拉回去，被上清搖頭制止。

「墨陽，」泓軒有些沒由來的煩躁，「你對霜影做了什麼？」

他有些頭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惹上這麼個——

泓軒甚至找不出詞來形容的，靈物。

「我什麼都沒做。」

墨陽下巴微揚，掃一眼泓軒手裡的劍，十分不屑。

看向泓軒時，目光恢復真誠，

「泓軒，它是自慚形穢，覺得比不過我，不敢出來了。」

「胡言亂語！」

霜影劍，九州大陸第一名劍。

當初泓軒還未出名時，就因為被霜影劍選中，才一躍成為別人口中討論的天選之子。

如何到墨陽口中，就到了自慚形穢的地步？

泓軒當然不知道，眼前的墨陽，是世間任何兵器的祖宗。

有墨陽在的地方，什麼劍都只有縮脖子膜拜的份兒。

墨陽見他不信，挑了挑眉，也不慌。

他拉把椅子坐到泓軒對面，食指輕點桌面：

「霜影，出來。」

刺啦——

劍刃應聲出鞘。

泓軒眼角一抽。

霜影這麼多年來只聽他一人號令，他今早還拔不出的劍，如今墨陽一句話，自己就乖乖出來了？

而且，泓軒握著劍鞘，似乎感受到霜影，在微微顫動，是在，害怕？

「回去，還有，你若想跟我搶人，我大發慈悲，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話落，霜影劍刃立刻合上。

接著，泓軒手中一陣顫動，霜影劍竟飛身而出，徑直衝出屋外。

最後銀光一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墨陽挑眉，露出一個「還算懂事」的眼神，兩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