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著身前的厲歲言：「我幫歲歲拍照片發給爸爸看好不好？」

厲歲言開心得比手畫腳：「好好，拍給爸爸看。」

餘思年調整了一下他的坐姿，叮囑道：「那歲歲坐好來，我們先拍張歲歲的，再拍一張花花的。」

厲歲言可乖了，立馬像個「三好學生」一樣，將小腰板挺得筆直，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萌翻人心的笑容。

餘思年拍好了兩張照片，給厲雲霆發了過去。

他還因為難為情而找了個藉口：【歲歲念叨著要給爸爸看看，他還問爸爸幾點回來】

厲雲霆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好和周明軒說到主題——關於給厲歲言的定製禮物。

但他立馬打斷了周明軒的闡述：「麻煩等一下。」

男人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露出了周明軒今晚見到的第一個真情實感的笑。

他垂首按著手機，立馬給餘思年回復道：【跟歲歲說爸爸看到了，誇他很棒，還有點事溝通完後就回去了，今晚辛苦你帶歲歲了，會場附近有一家湯圓做得很好，回去給你和寶寶帶】

後面附上了一連串親親的表情，男人把不為人知的稚氣僅僅展現給了他最愛的人。

周明軒有一絲愕然，待厲雲霆發完簡訊抬頭後，眯起眼睛打聽道：「老同學在給愛人回消息？」

坐下來這麼久了，周明軒還沒向他打聽對方的婚姻狀況，他是聽說厲雲霆結婚了，但並不清楚兩人竟是這般黏膩。

厲雲霆勾唇一笑，眼睛裡盪起溫柔的水波：「嗯，」他點開了手機，毫不吝嗇地向周明軒展示出一張全家福，「這是我愛人年年和我兒子歲歲。」

周明軒似乎被噎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的反應來。

從前那個渾身被冷漠包圍的厲雲霆，在提及他的「年年歲歲」時，身上的戾氣瞬間蕩然無存。

但他似乎還不死心，抓著厲雲霆有求於他這一點，恢復了一臉坦然的假笑。

他不再接厲雲霆的話，反而繼續說起「定製」的事：「剛剛說到哪裡了？」

厲雲霆收斂起笑意，說道：「吊墜和手環的周期差別。」

「哦，對，那我繼續給你說詳細些。」

周明軒手機里有一些樣圖，湊上前去展示給厲雲霆過目。

那礙眼的手又不經意拍了厲雲霆的肩膀一下。

杜應澤怒氣沖沖，坐在一邊悶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