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宋淮意是因為被指責而憤怒委屈,倒不如說是因為……
他的態度。
葉琮鄞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屋外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沒開燈的房間格外的暗沉,漆黑模糊了輪廓, 即便近在咫尺,卻還是叫人生出了將要溶於黑暗的錯覺。
他擅自否定了宋淮意的行為,將他隔絕在生死關頭之外,仿佛彼此之間的生死……並無關聯。
「琮鄞。」
黑暗中,宋淮意牽起了葉琮鄞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我什麼都做不到,但至少有最後孤注 一擲的勇氣。」
葉琮鄞: 「……不應該這樣的。」
「淮意,你的人生有很多旁的美好的事情,為了某個人、某件事而……」是不值得的。
道理說在嘴裡總是容易的可真到了那個時候,事到臨頭,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做到呢?
手掌心下的胸膛隨著心臟的搏動起起伏伏,仿佛也在訴說著某種情感。
「如果,我是說如果。」宋淮意的聲音徹底啞了,潛藏的哽咽從中泄露哦,他卻顧不上那麼多 了。
「如果你提前知道秦姨會出意外,而你除了用自己的命去賭一個渺小的可能,你能做到袖手旁觀,優先保全自己嗎?「
葉琮鄞: "……"
他沉默了許久,閉上了眼睛:「沒有那種如果。」
無法正面給出回答,本身就代表著一種逃避與心虛。
「你看,你做不到。」宋淮意慢慢地湊了上來,踮起腳尖,用胳膊環住了葉琮鄞的脖子,他輕輕柔柔的用自己乾澀的唇親吻著,耳鬢廝磨之間,竟然使得沉重的氣氛被撕開了一個豁口。
葉琮鄞下意識地箍住了宋淮意的腰,他隱忍著,皮膚下的血管微微凸起,昭示著難以自控的情緒。
眼下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共識,他不應該放任宋淮意用這樣的方式敷衍過去。
可比起推開和拒絕,葉琮鄞更想將宋淮意狠狠地揉進懷抱中。最好他的力氣再大些,而宋淮意再 易碎些,好叫他揉碎了,融入骨血中,這樣才能夠時時刻刻地盯著,不叫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所以我也做不到。」宋淮意輕飄飄的說,像極了犯了錯的壞孩子,即便知道自己有錯,卻偏偏 梗著脖子,不肯認。
「你不要用這樣的方式恐嚇我。「他偏頭,像是宣洩,又像是將腰上的疼轉移,咬住了葉琮郵的耳垂。
葉琮鄞皺眉,他親手丈量過宋淮意的每一處,包括藏在漂亮的雙唇下的口腔。手指曾在高熱狹小的空間裡摸索,就連一顆牙齒都不曾放過。
而此刻,他最喜歡的那虎牙咬在了敏感而又脆弱的耳垂上,疼痛和別的什麼感覺混雜在一起,成 了無法用言語概括的知覺,徹底地束縛住了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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