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琮鄞扶著宋淮意,用上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一點點地給人餵飯。
等到人真正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二十一樓的房間在周圍已經是獨樹一幟的高,在採光這方面好讓人挑不出毛病。落日的餘暉透過澄亮的落地窗灑了滿屋的金輝。
貓貓很會享受生活,早就在陽台尋了個最舒服的地方,盤踞著享受既不灼熱也不會讓人感受到寒冷的太陽。
葉琮鄞看了一眼,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重新低頭給武律發消息。
[Y]:我知道的情況就是這麼多。
武律的消息隔了好幾分鐘才發過來。
[武律]:這種情況很難勝訴。
[武律]:您知道的,我國目前的法律,對抄襲這種事情的判定本就容易因為種種因素受到影響,即便在證據充足的情況下,想要判定也較為困難
[武律]:而您的那位朋友現在沒有明確的證據,甚至本人的精神狀態也堪憂。
[武律]:這種案子,需要考慮的問題不僅僅是輸贏,還有最後的結果。
葉琮鄞看懂了武律消息中沒有明說的潛台詞,旭明輝如今的狀態,根本無法承受敗訴的打擊。
岌岌可危的精神是受不起任何刺激的。
過去了這麼多年,就算當初有證據,到現在也差不多消失完全了。
從某種程度上,除非薛懷臻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主動承認,否則旭明輝想要的結果永遠都不會出現。
相似的經歷讓葉琮鄞難免有些感同身受,他當時好歹還有這最後一線希望,而旭明輝呢?
若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他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葉琮鄞不免有些心情沉重。放在手邊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想起來的。
這次終於不是未知的陌生號碼了。
葉琮鄞掃了一眼,是葉城。
他微微皺眉,還是接通了電話:「有什麼事嗎?」
直截了當的問題代表了十足的不耐煩,葉城想,或許自己只要說上哪怕半句廢話,都會被直接掛斷電話。
可他還是忍不住:「我看見新聞上說——」你有沒有受傷?
「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葉琮鄞想,自己的話分明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葉城卻還是這樣。
在這方面上,還是和過去沒有半分差別,永遠只聽自己想聽的,看自己想看的,對於不願接受的,就算旁人說破嘴皮子他也不會有半分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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