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相信我。」
被這麼一提,葉琮鄞的的確有了印象。
只是那會兒,劇情還沒開始,他們的生活由自己選擇操控,他和薛懷臻還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他當然不會因為旭明輝狀似玩笑般的話語,而遠離薛懷臻。
「你知道嗎?在資質平庸的人眼裡,只要比他優秀的人都能稱作天才。」旭明輝說,「可是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天才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那種與生俱來的天賦,是許許多多人用一生都無法獲得的。
「當然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天才最好只有一個。」
「只有獨一無二的那個存在才能享有全部的矚目,與時代賦予的光輝。」
倘若有個與他旗鼓相當、甚至更甚一籌的存在,那麼他的光輝也會跟著被分走一半、甚至更多。
「所以他要毀了我,即便他並不需要我的東西。」
「所以他要毀了你,即便他和你並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
旭明輝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他在幼時就看明白了薛懷臻的表里不一,可他並沒有疏離防備——他並不覺得追求名利是什麼壞事,在他眼中追求名利和追求藝術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都只是人自我選擇的欲望而已。
直到後來,事情發生之後,困住他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心血被奪走、沒人相信,更多的還有不明白、不理解。
他如復一日的想,想薛懷臻這麼做的理由,想自己和薛懷臻有沒有什麼不可調回的過節,才讓薛懷臻用這麼髒的手段報復他。
想到最後,他甚至開始自我懷疑,那些畫,那些心思,真的是他自己想的嗎?還是說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他嫉妒,所以將其臆想成自己的成果?
他被自己的思慮逼瘋,也再也拿不起畫筆,渾渾噩噩地活到了今天。
直到最近,他看見了薛懷臻和葉琮鄞的事情,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疑慮如逢春雨,在眨眼間破土而出。
它在不得見的地方深埋了太多年,積蓄了太多的力量,所以一出土就開了花、結了果。
「現在,你相信我嗎?」
葉琮鄞和旭明輝對上視線,他口中問的相信與否看似只是針對他剛剛說的結論,可葉琮鄞卻仿佛聽到了青年最為孤立無援的時候,發出的悲鳴。
「我相信你。」他說,「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無論有沒有他的這件事,無論有多少人表示了懷疑,至少自己要相信自己。
「準備好了嗎?」葉琮鄞搭在門把手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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