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錯的人,是他自己啊。
葉城上了車,他早預料到了結果,所以沒有讓司機離開,而是在樓下等著,現在也無需浪費時間,直接上車。
車上除了司機,還有吳叔。
「辦好了?」
僅僅是這麼幾步路,就讓葉城控制不住地大喘氣,他捂著心臟,努力控制著呼吸的頻率,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在車上等著的吳叔適時將手中的新戶口本遞了過去:「戶口的事情辦好了,先生要看看嗎?」
看當然是要看的。
葉城結果嶄新的戶口本,翻開一點點的看。
葉城,戶主,喪偶……
即便看的再慢,也無法改變硬殼的戶口本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的事實。
葉琮新是最近遷出去的,他給夠了錢,然後接觸了收養關係,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像是許多年前,沒人想到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旁人家的孩子委屈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總是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些事情單獨拎出來看,並不能說都是錯誤的,只是放在錯誤的時間上,所以無論如何努力,都是既沒有意義,又無法仍人理解的情況。
「琮鄞,是什麼時候遷出去的呢?」
收養關係可以接觸,血緣關係卻不能,他只有這個孩子,如果他想的話,當然可以向法院提出訴求,強制要求葉琮鄞贍養他。
可那又有什麼意義?
法律手段所能保障的只有金錢與資金,自然無法強迫要求葉琮鄞與葉城維持良好的父子關係,更無法的讓時間倒流,讓葉琮鄞回到過去,回到最為孺慕父親的年紀。
即便葉城提交了申請,最後換來的大概也只是卡上多了那麼一筆錢。
可對於他而言,即便他失去了董事長的職位,他也是不缺錢的。
吳叔沒有回答葉城的問題,他知道葉城對答案心知肚明,自然不需要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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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親重逢的那個夢中,葉琮鄞就知道,劇情是無法直接操控人的行為的。
畢竟「它」要是能做到的話,自然會直接操控他成為那個作惡多端的萬人嫌,而不是利用信息偏差、意外以及各種時間差造成一場場天衣無縫的「誤會」。
薛懷臻如今說的這些話更進一步的證實了這一切。
劇情不能操控人的所作所為,它只會「威逼利誘」,讓人看清利害,從而得到它想要的故事。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葉琮鄞並不怨憎薛懷臻因為害怕萬人迷光環的消散而不斷疏遠他的行徑,甚至即便不認同,他也能夠理解薛懷臻害怕失去所有而有意無意地推進故事劇情的行為。
可,既然選擇了這樣的道路,得到了這般行為的所有好處,卻又扭頭非要強行給自己披上受害者的外殼……
倒不如從頭到尾的精緻利己主義者來的更爽快,至少沒那麼叫人噁心。
既要又要的人,總是最令人不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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