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臻不知道葉琮鄞在想些什麼,自顧自地往下說:「他是怎麼告訴你的?說你和他是一路人?還是說他和我們不一樣?」
他什麼都沒說。
藏著、瞞著,總是在某個不經意間流露出揣揣不安的情緒。
葉琮鄞心裡想著,卻沒有任何要告訴薛懷臻的意思。
「你不知道吧,這個故事,宋淮意才是最大的贏家,他才是這個故事真正的中心。」
萬人嫌是萬人迷的陪襯,可當一個故事中有多個萬人迷的時候,又該如何凸顯出與眾不同呢?
那當然是讓其餘人都給那個最重要的人作配。
薛懷臻過去以為自己就是那個最重要的人,畢竟不論是葉琮新還是宿樺年,都不過是一無所知的蠢蛋,不像他,早就知道未來的走向,清楚的曉得每個人最後的成就與榮譽。
可現在,他終於看清楚了。
他不是那個最特殊的人。
宋淮意才是。
劇情甚至讓他這個本不該出現在他們的故事中的人反覆出現,還賦予了他改變一切的能力。
不甘心。
薛懷臻咬牙,儘管口腔被咬破,瀰漫出一股噁心的鐵鏽味,他也沒有鬆口。
他可以接受宋淮意才是那個最重要的角色,可以接受到最後,他精心籌謀的才能獲得的一切也不過是陪襯,卻無法接受明明無論他還是宋淮意,作為萬人迷,都應該站在葉琮鄞的對立面,憑什麼宋淮意能夠清清白白地藏住所有不堪,走到葉琮鄞的身邊去呢?
「你就沒有想過嗎?琮鄞,為什麼每次他都能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出現?為什麼每次他都能恰到好處的在你最落魄的時候給你安慰?」
葉琮鄞微微皺眉,早在x市那場泥石流後薛懷臻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雖然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他不記得與宋淮意相關的往事,但薛懷臻卻知道的很清楚。
如今看來,對方似乎並不知道他的記憶有缺失。
「因為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為了襯托他人生的順利美滿,他給予你的所有溫暖,都是為了烘托他的良善,展示他高潔的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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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毫無緣由地漏跳了一拍,巨大的恐慌鋪天蓋地的湧來,將宋淮意從熟睡中喚醒,他喘息著,猛地睜開眼。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額頭已經滲出薄薄的汗,打濕了額前的碎發,黏在皮膚上格外的不舒服。
可他卻顧不上這點不舒服,而是緊張地到處環顧。
身體的每塊肌肉都叫囂著疼痛和酸澀,昨晚的qing事太過超出範疇,令宋淮意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碾碎了,然後再勉勉強強地拼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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