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臻死死攥緊手機,偏執的一遍遍地撥打。
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手指更是因為過分用力,而呈現不正常的青白色。
若不是他身邊還有人,若不是還在醫院,只怕他早就無法維持住最起碼的體面。
「夠了。」
最後還是葉琮新開口打斷了薛懷臻一遍遍毫無意義的行為。
葉城的目光早已從薛懷臻的身上收了回來,渾濁的雙眼盯著純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和所有人預料的一樣。
葉琮鄞拉黑了葉琮新、薛懷臻等等人的聯繫方式,卻並沒有拉黑葉城,不過……現在看來,也沒能打通就對了。
內心煎熬地等了這麼久,卻是這樣的結果,無論是葉琮新還是薛懷臻,心裡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叫人格外的心煩意亂。
「懷、臻。」
那場病的後遺症比所有人想的還要嚴重,葉城艱難地協調著面部的肌肉,卻還是無法流暢如常的說話。
僅僅是兩個字,就讓他難受地大口喘息起來,病號服下乾瘦的胸膛起起伏伏。
理智扼住了薛懷臻快要爆發的情緒,他用右手牢牢控制著左手,五指狠狠嵌入皮肉中,呈現出深深的凹陷,他卻恍若未覺,在這樣近乎於自.殘的行徑中,逼迫左手放開了牢牢攥在手心裡的手機。
他揚眉,面部的肌肉跟著活動起來,從陰沉的神色中擠出一抹難看的笑:「葉伯父,怎麼了?」
「抄襲的事、是真、真的嗎?」
這個問題出口,讓薛懷臻本就不算妥帖的神情徹底皸裂,他難以維持住虛假的對長輩的溫和,垂下嘴角:「您為什麼會這麼問?」
聽到反問,葉城的眼裡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他為什麼這麼問?
他為什麼不能這麼問?
旁人指責他的孩子是抄襲者,連證據都不曾陳列給他看過,又憑什麼要求他不能質問疑惑?
這是什麼道理?
葉城如今已經沒有能長篇大論地力氣,只好壓下心頭微妙的不適,追問:「我不、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他、他也不需要、做這種事!」
葉琮鄞是他看著長大的,即便後來父子關係一日不如一日,可他也清楚,自幼學習,名家教導,天賦出眾,種種條件疊加在一起而塑造出的來的人怎麼會去抄襲旁人?
「可您當初不是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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