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你有鑰匙嗎,我們怎麼進去啊?」林愉想著實在不行可以隔門問話,就是怕因為擾民而再進派出所。
「敲門,連續敲三下停一下再敲一下。」張小燕如同機器人般揮舞起手臂。
林愉照做,隨後只聽門內窸窸窣窣,伴隨一聲「咔噠」細響,有個黑色的毛乎乎腦袋頂開門縫。
「媽媽媽媽,你終於回來了,你好久不這麼叫吉祥了。那個雄性人類又忘記關門了,雌性人類出去了,家裡好黑,媽媽,這兩個人類是誰啊?」
自稱是吉祥的小黑土狗旺旺叫喚,繞著張小燕轉圈。
林愉摸索著在牆壁上打開燈,頗為意外。
這方不算寬敞的兩室一廳乾淨整潔,小小的廚房窗明几淨,餐桌上鋪了條紋桌布,陽台的晾衣架間擺滿了洗過的內衣外套和毛巾,很有生活氣息。
她記得孫耀祖給張小燕請過保姆,這些是保姆做的,可以孫耀祖的為人,真能為妻子找來負責任的保姆嗎?
「你看那,那應該是張醫生女兒的照片。」何明琥推輪椅進屋,他留了個心眼兒,將房門輕輕反鎖,並打開立櫃嘗試著翻找出幾把鑰匙,挨個比對,將正確的鑰匙插進門裡的鎖芯中。
如此,即便有鑰匙的人在外面開門,也無法打開屋門。
「還真是。」林愉走到靠洗手間右邊的裡屋,昏暗的頂燈被打開後,照得書柜上一個個笑靨如花的孩*童立式相框反射出慘白光點,「你說,依照張醫生的情況,是不是不應該讓她睹物思人,該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
何明琥緩緩打量屋內,眉宇間凝起一抹不屑:「孫耀祖就是故意為之。」
不僅是書柜上的照片沒有撤下去,那些小孩子用過的東西反而全堆積在張小燕的房間,日日如鈍刀子般在割她心裡的肉。
「你好啊狗狗,你叫吉祥是嘛,我們是你媽媽的朋友。你記得家裡原來的小主人嗎,你覺得你媽媽的丈夫有何古怪,能不能告訴我?我們想幫你媽媽。」林愉氣得狠狠握拳捶向門框,沖小黑狗吉祥低沉嗷嗚兩句。
「哎,你會說話,你竟然會說狗話?」吉祥驚得蹦蹦前腿,兩隻爪子刮過地板發出幾聲嗒嗒嗒,腦袋向左歪後又向右扭,疑惑異常。
但它是看家的好狗,沒有輕信,向林愉大叫著,似乎在問張小燕這人是好人嗎?
張小燕緩慢地點點下巴。
「好吧好吧,媽媽說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希望你不會像雄性人類那樣騙媽媽。」吉祥湊到林愉腳旁,仿佛想在她身邊嗅出什麼味道,「沒有媽媽聞過後會難受的味道,嗯,你確實是好人。」
「味道?」林愉讓忠犬吉祥展開講講。
「是一種特別甜的味道,以前妹妹在洗澡後會散發出那種味道,後來妹妹不見了,那種味道也消失了。但是,隔了大概好久,在雌性人類身上又出現了那種味道,然後媽媽一聞到就會叫,感覺好痛苦啊。」吉祥語罷,揚起烏亮的圓眼睛望向張小燕,濕漉漉的,在心疼它媽媽。
吉祥是張小燕娘家老狗的孩子生的最後一窩崽子之一,年約九歲,也已經算是一條老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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