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落南星瞥了蒼淵一眼：「奉勸你，別人的事你少管，守好自己的本分。」

「呵，本分？」蒼淵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你我的本分，不就是守護她，助她成就大業嗎？怎麼，你怕了？」

百里長歌看著蒼淵離去的背影，輕笑搖頭：「這蒼淵，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合群啊。」

「他慾壑難填，與我們不是一路人。」九落南星冷冷道。

百里長歌卻是笑了笑：「話雖如此，我觀他對萬姬的心意，倒是假不了一點。」

「那又如何？可惜，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他。」九落南星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

李萬姬與滄瀾子來到仙靈大陸的一處內海，是當初李萬姬為鮫人族預留的族地，名為「瓊海」。

此處水域廣闊，水質清澈，是鮫人族繁衍生息的理想之地。

月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兩人乘著一隻巨型藍海貝向著海中心駛去。

「阿衡，你有何構想？」李萬姬切入正題，目光灼灼地看著滄瀾子。

滄瀾子凝望著眼前之人，四百多年未見，她的氣質與從前大不相同，高貴、冷艷、明媚……自帶威儀。

她仿佛是天生的領袖，讓他不禁想要臣服於她，追隨於她。

不過，那雙眼眸又帶著幾分熟悉的溫柔與深邃，讓他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認不清兩人當下的關係。

「萬姬，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滄瀾子輕嘆一聲，移開了目光。

「關於修仙學府的事情，我既答應承辦，勢必就會做到最好。我這個人的性子，你當是了解的。」

李萬姬聞言，微微一怔。

她看著滄瀾子側臉的輪廓，刀削斧砍般的硬朗，在月光的映照下，透出一種別樣的魅力。

他看起來似乎不大高興，從清晨見面時就一直是這樣，雖說他隱藏得很好，但她還是察覺到了。

「阿衡，你若是有什麼想法，或者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說出來。」

滄瀾子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她：「萬姬，這四百多年來，你可曾想過我？」

他的目光深邃而熱烈，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裡去。

「我自然想你，這還用得著說嗎？」李萬姬含笑看著他，調侃道，「怎麼，阿衡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滄瀾子猛地捉住她的手肘，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別用應付其他男人那套來應付我，萬姬。你知道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李萬姬的笑容漸漸收斂，將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因情緒激動而略顯急促的心跳。

「阿衡，你究竟怎麼了？」

滄瀾子見她仍舊如此淡然，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