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淵心中苦笑，他既感到憤怒，又被一種莫名的悲哀所籠罩。

原來，自己在這龐大的布局中，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被精心挑選出來的種源。

「萬姬，當真是這樣嗎？」蒼淵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穿透李萬姬的每一寸心思。

李萬姬面色微變，但隨即恢復了平靜，她勾唇一笑：「蒼淵，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莫非認為我在訛詐你不成？」

她上前幾步，逼近蒼淵：「還是說，你無法接受自己作為父親的角色，不願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李萬姬！」蒼淵輕吼，夾雜著幾分無奈與痛心，「你口中竟是連一句實話也不肯給我嗎？我究竟是你的什麼？一個工具？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李萬姬的眼神閃爍：「你沖我發火做什麼？不是你總說自己孤家寡人，我讓孩子們與你相認，難道這有錯？」

「相認？哈哈，相認……」蒼淵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蒼涼。

「是啊，父子相認，多麼諷刺的一個詞。你給了我親緣，卻剝奪了我知曉真相的權利。你讓我如何自處？如何面對這些無辜的孩子？」

李萬姬的眉頭輕輕蹙起：「蒼淵，我真不知道你在矯情什麼？你以為我願意這麼晚才讓你們父子相認的嗎？」

「若非時機未到，我怎會隱忍至今？你可知，為了這一天，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承受了多少壓力？」

「可若當初你不對我做那樣的事，又何須承受這些壓力，製造如此多的波折？」蒼淵的反問中帶著一絲冷意。

「萬姬，你布局周密，步步為營，我佩服你的智謀與決心。但你可曾想過，作為你計劃中的一部分，我的感受？孩子們的感受？」

李萬姬的臉色微微一變，恍然明白蒼淵似乎已經洞悉了她的某些意圖。

「呵，蒼淵，只要是我李萬姬的孩子，生來便知道自己的使命與責任，他們不會像你一樣，沉溺於這些無謂的糾葛。」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未來，為了讓他們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俯視眾生。」

蒼淵眼尾泛紅，情緒複雜難辨：「萬姬，你果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懷孕，對不對？」

蒼淵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兩人之間本就脆弱的偽裝，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沉重。

李萬姬苦笑：「蒼淵，何必事事都要追究得如此透徹呢？你我都是修行者，追求的是力量與長生，至於其他的，不過是過程中的調味劑罷了。」

「我也想稀里糊塗地過活，歡歡喜喜地與孩子們相認，然後按照你為我們規劃好的路線，享受這份遲來的天倫之樂。」

「可是萬姬，我做不到。我就是太過清醒，才無法忽視你背後的算計，無法假裝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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