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雪怔怔地望著百里長歌，眼眶微紅，她從未想過，自己多年的等待與堅守，竟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心中的那份不甘與失落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無法站穩。

「長歌，變心了就是變心了，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白泠雪雖為女子，卻也知道信守承諾，堅守祖制的重要性。」

「你如今為了這所謂的深刻羈絆，就要拋棄兩族千年的姻親傳統，置我於何地？置兩族的未來於何地？」

白泠雪的聲音微微顫抖，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泠雪……」

百里長歌望著白泠雪，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他很清楚，白泠雪這些年為了保住兩族的基業，付出了太多。這份情義，他無法忽視，更無法輕易償還。

「長歌，你也別怨我，這些年我過得心驚膽顫，情緒壓抑久了，難免會有些失控。」

白泠雪深吸一口氣，眼角快要溢出來的眼淚也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也罷，你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裡，我強求也無用。但請你記住，螣蛇與白矖的盟約，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它關乎兩族的興衰。」

「你若真要打破這千年的傳統，希望你能考慮周全，不要傷害到無辜的族人。」

李萬姬大抵從二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些許端倪，只嘆這白泠雪好生灑脫。

未婚夫另嫁他人，她雖心有不甘，卻也能保持理智，不願過多糾纏。

就連看自己這個「新歡」的眼神也並未有過多怨恨，這份胸襟和氣度讓李萬姬心中暗自佩服。

她原本還想，若是白泠雪非要鬧個天翻地覆，自己或許還得費些唇舌去解釋或安撫，現在看來，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泠雪，你不必擔心，即便你我無緣結為夫妻，我百里長歌亦會視你為至親。兩族之誼，我絕不敢忘，更不會讓它因我個人之事而受損。」

「往後，所有親族皆由我百里長歌親自庇護，無論是螣蛇族還是白矖族，乃至往後更多妖族大眾都將在這片大陸上，共同繁榮，開創妖族的新紀元。」

白泠雪聽到百里長歌這麼說，心中的波瀾漸漸平息，她微微點頭，眼眶雖紅，但眼神卻變得清明起來。

很多東西一時之間難以釋懷，但大局為重，個人情感需讓步於族群的未來。

她白泠雪從來都不是拘泥於小情小愛之人，這份理智與堅韌，讓她在短暫的失落之後，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長歌，你且記住今日之誓，我白泠雪雖心痛，但亦知大局為重。你我之間，情分雖未如預期，但兄妹之情永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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