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從來只會說謊。
「我現在就在家裡。」
「梁至新的家?」周賀南不屑地低哼一聲, 「縵縵, 你是哪種人我不知道嗎?不要再拿其他人當擋箭牌, 人家當個醫生, 日子也很辛苦。」
「你覺得辛苦嗎?」剛巧梁至新還在廳里改論文, 林縵推開陽台的門,將手機聽筒對準他。
「不要搖頭, 他看不見。」林縵嘴角向下彎著, 已然從一個怨婦變成了一個悍婦。
梁至新毫無感情地對著聽筒說道:「不辛苦。」
「哼, 你說辛苦我明天就走。」
林縵將電話收了回來,對方卻一直沒再說話。
此刻, 周賀南覺得心臟鈍鈍的, 發著麻,像是有低壓電流流淌而過。他聽著林縵和梁至新的三言兩語,那麼親近生動, 從前的林縵似乎又回來了, 只是這一次, 沒有回到他的身邊。她只會諷刺他、激怒他, 再也沒有無怨無悔地等待。
「我今晚就把家裡騰乾淨, 你回來吧。」他不能再讓林縵待在別的男人身邊, 哪怕那個人沒有攻擊力。
林縵只是當做笑話:「我住進去, 然後等著你媽趕我出來?」
「媽沒有你想得那麼壞。是她讓我叫你回家吃飯的。」
「不用了。」
「喂,林縵。」電話被挪到了徐婉儀的手上,「你就算不給我面子,也要給你周老師一個面子。」
聽到這裡,林縵的臉不自覺地繃緊了。
「他昨晚還託夢給我,他說他不怪你,要我好好善待你。」
「……我只有中午有空。」
「那就明天中午,我讓阿姨給你做喜歡的菜。」
林縵嘆著氣回到餐廳里,剛才的積食問題已經好轉,可心裡頭又變得悶悶的。
醉心於學術的梁至新沒有給她一句關懷之詞,他坐姿死板,就像剛進校的小學生。
林縵敲了敲他手邊的玻璃:「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去哪裡?」
「你沒聽我打電話?」
「沒注意。」
「梁至新,你能不能用點心思在日常生活上?這麼沒有眼力見,你是準備一輩子做光棍嗎?」
「首先,光棍就是一種歧視,應當稱為單身。單身和有伴侶都是人的一種狀態,不應該區別對待。第二,自己有情緒,不該總是遷怒於別人,這樣會影響社交關係。」
相處久了,林縵覺得梁至新真是個熱衷碎碎念的大爺,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抱著水杯抬腳就往房裡走。
「如果你是問要不要去見周賀南,我認為應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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